中年人对陈长青抱拳施礼,说道:“这位公子,小店店小,怕是容不下几位,诸位摞步别处如何?这桌算在小店头上。”
镇子不大,唯有一条主街,从镇西头延绵至东头。
怪老头坐上马车,扬鞭催马,率先拜别。
点头哈腰的反复了几句“吃好喝好”,然后带着小二拜别。
陈长青一脚踢在他脸上,直接踢掉了他一颗大牙。
王越偷瞄了陈长青一眼,见陈长青竖起大拇指,就更来劲了,拍着桌子嚷嚷道:“跟你说话呢,老头,你聋啊?”
陈长青一脚踢开陆烽,将一块令牌摔在一名官兵的脸上,说道:“叫你们知县来见我!”
四周看热烈的人向王越投去怜悯的目光。
不愧是神仙,光是暴露半张脸,就能倾倒众生!
陈长青重新至尾都没看那掌柜的一眼。
“四间,再安排一桌吃食,酒要店里招牌。”
陆烽不急不缓的站起来,斜着脑袋走到王越面前,斜眼看着他,说道:“哪儿来的疯娃娃?跪下来给本官认个错,本官就放你走。”
王越伸着懒腰走出破庙,看着陈长青几人都在外头,问道:“你们没睡觉吗?”
围观的人中传来轰笑声,明显是不信赖王越所说。
如果带着知县过来也就罢了,官事官办,这些年他干的那些活动,也够他在牢里呆些日子了。
坐在最前面的王越眉头一皱,退至鸾鹊身后。
驻守的官兵拦下了马车,问道:“几位从那里来,进城何事?”
吓得几人盗汗直流,重新坐回桌边,如坐针毡,只盼着陆大人早些返来。
陆烽一挥手,一帮官兵一拥而上。
陈长青最是萧洒,一袭青袍,没戴发冠,长发披垂在脑后,非常张狂。
王越面前一亮,有这功德儿?这我熟啊!
陈长青顺手抛到掌柜的怀里。
远远的就有门口驱逐的门童,从几人手里接过缰绳,又有小二在店门口呦呵:“高朋光临,您几位是用饭还是住店?”
陈乃国姓,在这西晋能赶上手持陈字令牌的,除了西晋王府的人,还能有谁?
酒楼的客流量不是很大,比不得大城中的酒楼,在这小镇上,能在这类酒楼中用饭的,也就中饱私囊的处所官员,以及本地的土财主。
年老的官员立马眉开眼笑,笑着举杯,说道:“好说好说。”
看到这一幕的陈长青神采乌青,并不是因为这丑恶的钱权买卖,而是这老头他认得,恰是和尚那幅画卷中想娶商贾女儿的官员。
他倚靠在窗边,视野投向窗外。
围观的人瞪大了眼睛,怪不得这个公子哥有恃无恐,本来他身边竟有个修行的山上人!
如果敢带打手过来,那就不美意义了,命交代在这儿挺好。
陈长青皱眉,挠头问道:“何为芥子物?”
向着那桌人走去。
掌柜的面色难堪,说道:“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如果县丞大人找来,怕是小店担待不起啊……”
“我……我……”
提示陈长青那人见不听劝,叹了口气,便不再言语。
陆烽爬到陈长青脚下,抱着他的大腿告饶道:“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下官再也不敢了……”
陈长青脚上力道减轻,沉声问道:“跟你一点干系没有?”
老李只说了四个字:“陈字令牌!”
镇子没有城墙,收支城的卡口有官兵驻守。
看来这鬼蜮道场还真能隔断外界。
陈长青凑到封婵边上,打量她的手心,猎奇道:“你们山上修士,都有这袖里乾坤的本领?”
陆烽仓猝点头,又仓猝点头,说道:“认得,认得!”
陆烽却趴在地上,重重叩首,说道:“公子冤枉啊,她是她那不当人的爹和哥哥害死的,跟我没有一点干系啊,并且她爹和她哥哥也已经遭了报应,前些日子惨死在家中了,公子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