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却如酒楼时普通,倒飞而出,此中有几人还撞到了知府大人和刚扶起来的陆烽,摔了个狗吃屎。
一个县丞天然不敷以泄愤,既然知府要来,那就一块儿办了!
陆烽侧头躲开,瞋目而视,辩白道:“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她父亲都承诺了,嫁不嫁可由不得她,并且弄死她的是她父亲,跟本官有甚么干系?”
张鉴没有因为公子哥的打扮而轻视他,拿着陈字令牌,身边跟着个穿戴得体的侍女,在晋王府的职位必定也不低。
陈长青居高临下的看着张鉴,一只胳膊靠在桌案上,问道:“你是知县,那我问你,遵循大黎律法,强抢名女应当如何定罪啊?”
一击之下,堂下所站之人,除了早就现在两侧的官差,另有跟着卢飞一同前来的老道人。
“……”
说完,陈长青抄起案上响木,朝着陆烽砸去。
陈长青一拍桌子,指着陆烽问道:“大胆陆烽,你可知罪?!”
他在跟来衙门之前,就已经派人去请他半子了,西晋的知府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只要他再拖一会儿,就能安然无恙的分开。
闻言,张鉴悄悄心惊,好大的一顶帽子!
陈长青脸上暴露笑意,老头倒是挺聪明的。随后虚抬一手,说道:“老先生不必多礼,起来吧。”
西晋城地点的周边三县,归而为州,合为晋州。
西晋府的知府是从京都调过来的,本来是大理寺一个少卿,正四品官职,名义上是平调,实际上按当时西晋的偏僻程度,更像是发配。
明显他还不清楚陈长青的身份,在酒楼上之以是会怕,还是因为封婵的原因,此时封婵不在,他又规复了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陈长青愣了一下。
倒是陈长青前几年历练的时候,常常听人提及,这西晋早就不是陈家的西晋,怕是今后成卢家的西晋。
到泥池镇府衙的时候,高堂上坐着一个披头披发的黑袍公子哥,正悠哉悠哉的喝着茶,身边站着个锦衣绸缎的侍女。
又看向陈长青,说道:“你等着,等我半子来了,你死定了,你那修士朋友,也保不住你!”
俄然看到了现在陈长青边上掩面偷笑的张鉴,立马找到了冲破口,斥道:“张鉴,你在干甚么?衙门的高堂让给一个小儿坐着,你站在一旁干看着?就算你跟陆烽有隙,也不必如此小人作为吧?本官看来,你这知县也不消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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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青嘲笑道:“我给你一盏茶的工夫,想清楚了再说!”
他听在耳里,冷静记在内心,找个机遇敲打一番,未曾想机遇这就来了。
“一年前,你到镇上采购西晋州官服所需的绸缎,与镇上商户勾搭高价买入中饱私囊,此乃罪一。你见商户家女儿长相可儿,色胆包天,强抢名女,此乃罪二。商户女儿誓死不嫁,出逃以后,商户杀妻埋尸,你秉公舞弊,此乃罪三,你说,你该不该死?!”
彼时陈长青已经快喝完了一壶茶,期间如厕三次,百无聊赖的他翻阅着案几上的公文。
陈长青看了眼张鉴,儒衫束发,须发斑白,打理的干清干净,看上去比阿谁县丞陆烽扎眼多了,因而坐直身子,直视张鉴,说道:“西晋王府,陈长青!”
说完,将茶碗推到一边,鸾鹊端起茶壶给世子殿下杯中沏满。
平时陆烽惹了事,多数都能措置,张鉴也不会多说甚么,可此次竟惹到了晋王府头上,这让当了近五年知县的张鉴头一次感到头疼。
陈长青何时被人这般唾骂过,来了脾气,拍案而起,一脚踩在椅子上,指着卢飞喝道:“无能老儿,在这高堂之上,见我不跪,安敢犬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