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朔闻言倒是眉头一皱,说道:“打发走就是了,真是甚么人都想进我王府。”
陈长青懒得理睬他,径直走到陈朔中间,往椅子上一坐,顺手抄起桌上的生果咬了一口,对陈朔说道:“不是叫你把王越请过来就行了吗?你如何连他老子一起请过来了?不怕惹急了咬人啊?”
在两人说话间,劈面走来一老一少,白叟佝偻着背,拄着拐杖,年青的搀扶着白叟。
老者抚须而笑,说道:“甚妙,甚妙,只是可否容我等带着亲传弟子?”
晋王府大堂内,陈朔给好儿子捏着肩,他对儿子的做法很对劲,他的本意也是不想动那蓝野侯小公子的,毕竟他爹再如何说也是个侯爷,并且是西晋地盘上册封的独一一个侯爷。
这时,一个锦衣覆面的男人走进大堂,对陈朔抱拳施礼,见世子也在,就没有说话。
陈长青对此倒是没有多说甚么,西晋王的亲信一向是跟着西晋王过来的,即便他是世子,也是口服心不平的,今后想要让这帮人完整服他,还是要做点大事才行。
莫要养虎为患的事理,儿子还是懂的。
快步走到父亲前面,问道:“爹,真要我给世子当侍从啊?”
陈朔喝了口茶,吐掉了茶叶,不急不缓的说道:“王公子好派头,欺负到我儿子头上来了。”
老者佝偻着后背,撑着拐杖,行动阑珊。年青人背着个大竹箱,箱子上横放着个破布包裹的长条状东西。他一手搀扶着白叟,一手攥着一本书。
陈朔闻言皱起眉头,说道:“不知老先生所言何意?”
锦衣男人不躲不闪,任由书砸到他身上,然后才捡起书放回桌子上,回身拜别。
陈朔笑着持续为儿子捏肩,说道:“祁董就是如许的人,但是别人不坏,你不要放在心上。”
陈长青点点头,说道:“那小子赋性实在不坏的,只是蓝野侯耐久不管束,就跟之前的我一样,久而久之就养成了飞扬放肆的脾气,容不得别人违逆他半点,此次带他去武当山,也是打磨一下他的性子,特老爹既然忙着没时候管,那我就替他管管。”
不等王越开口,王靳先跪在地上,说道:“王爷,是下官教子无方,惊扰了世子殿下,王爷要打要骂下官绝无牢骚,只求王爷饶小儿性命,下官感激不尽!”
陈长青打量着老者和青年,一副标准的读书人打扮,穿的衣服是很便宜的布衣,看上去已经很旧了,却洗的干清干净,乃至因为耐久的搓洗,导致青色的衣服有些发白。
恰好借着此次机遇跟晋王府干系更进一步?老头打的好算盘。
陈朔指着王靳喝道:“你管这叫惊扰?若不是长青养了只鹰隼,赶来传信,是不是要被你好儿子打死啊?堂堂世子,你儿子不熟谙也就罢了,你野生的狗也不熟谙吗?如何在西晋城混的?如果青儿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得起责吗?你全部侯府陪葬够不敷?!”
这也是大黎最大的短板,人才强国,而大黎朝堂上,武官的数量远远超越文官,这是极不普通的。
若祁董上赶着来凑趣陈长青,反倒会让他轻视几分。
陈长青躺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享用着来自老爹的体贴,说道:“就是不晓得着王家的小公子,是不是块修行的料子,如果能与我一同修行,那就更好了,调教出来,也能是我的一大助力。”
老者微微点头,一步一步挪到椅子旁坐下,年青人只是冷静站在他身后,帮他拿起了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