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还魂草,方向前谨慎地将其夹在胳肢窝下的一只小木盒里向外走,秃顶男送了方向前一张名片,也一道将之送了出来。
……
秃顶男微微含笑、悄悄点头。
“不能。”方向前简简朴单地加以了回绝。
回到屋里,方向前再一次上前要来揪扯何正身,后者却早有筹办,一腾身直接上了屋顶,陪笑道:“我这就说,我这就说。不消劳烦你脱手,淡定,淡定。”
心说,我要说是何正身,那还得进一步解释何正身是谁,累不累呀!不就是买点儿药材嘛,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就完了,非搞得跟地下党讨论似的,还要查户口是怎的?累不累呀!
方向前故作平静,赶紧向秃顶男笑问道:“叨教,你们的卫生间在那里?”
方向前在内心策画了一个数字,悄悄问道:“一万?”
不过半晌的工夫,此人领着一名略略秃顶的中年男人从内屋走了出来。
出得店来,方向前也不顾市场里到处都是人,一把揪住了何正身,将其摁在一片墙壁上,恶狠狠地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老玻璃,一向以来就藏头露尾、鬼鬼祟祟的!你现在如果不给我说说清楚,你还想要这还魂草?我告你,门儿也没有!”
方向前又是一阵狠恶地肉痛,你个老玻璃、老表叔!我可算是被你吭到家了,你这会儿又死到那里去了?我辛辛苦苦……
秃顶难堪地一笑,踌躇了半晌后说道:“也罢,摆开八仙桌、接待四方客。既然是做买卖嘛,咱也就不啰嗦了。不过,小兄弟,丑话我可说在前头,你要的这东西,我们这里但是概不赊账的,一句话,这个数。”
何正身早乐得屁颠屁颠地往前一起飞走了。
秃顶男闻言,浅笑道:“没题目。”
方向前此次出来,随身带着两万元的现金和一张银行卡,这卡还是那晚ktv过后,赵胜利的那位朋友又特地送来的。当时方向前一度还不想要,通过银行这么一走,不免不会留下陈迹,万一今后有个甚么闪失,还不让人家一查一个准!
……
说着,秃顶男竖起了一根手指。
而卡上详细有多少钱?方向前也一向还没来得及去查验,也不晓得明天够不敷数?
何正身没想到方向前如此就等闲地就不再与本身计算,内心一阵感激,说道:“那是当然,当然,我岂止是欠着你这一份情啊,你帮我疗伤,我都还没感激你呢。”
来往行人听得方向前一小我对着一面空墙痛心疾首、骂骂咧咧,无不侧目而视。
……
小院内,方向前正和秃顶男边走边酬酢着,俄然又见何正身惶恐失措地畴前堂飘了过来,诚惶诚恐地说道:“快快快,从速从前面卫生间中间的侧门走。”
颠末上一次的皮箱事件,方向前在这方面可算是更加地谨慎加谨慎了。算了,今后还是过现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不了来个不赖帐,你能奈我何?
还行,天不幸见,一刷之下,方才好,卡上竟然就是整整十万元。
方向前牙一咬、心一横,果断地说道:“我买!就是……能不能刷卡?”
……
不容方向前多想,秃顶男已经站起了身,不冷不热地笑着说道:“要不,你再到别家看看?”
意犹未尽,方向前肝疼肉颤地骂道:“你晓得这一次为了给你配药花了我多少钱吗?十好几万呢?你说,你如何赔我?”
方向前一喜,旋又想到:“这元精对于我和他二人,均是活命的宝贝,我的都不肯意给他,他的又如何真的就肯给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搁到哪儿,这事理都是一样的。趁人之危、夺人之爱,非君子所为也!算了算了,往前看、看长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