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声荡开,疤痕青年手中的茶青长剑悄悄颤抖,密不通风的剑光竟然直接被破去,全部身子都顺势往一边倾斜。
孟君身形一动,仿佛变成了一只白鹤,险险地躲过了一道道剑光。
“没想到烟老鬼还留了这么一手,不过如果有老夫七成火候的弈剑术,也一定会怕你的庞杂步。”卢洋冷哼一声,理顺了儒生有些混乱的气血。
“叮”长剑落空,疤痕青年却没有涓滴失落,反而暴露一个奸笑。
想起这个,就让他本来有些镇静的表情,有些不悦。从劈面的出场弟子的面相来看,也是不易之辈,即便对方的确是刚冲破,境地不稳,孟君的赢面也只是有点但愿罢了。眼下来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此时的孟君,就如同陈临所言,应对地越来越吃力。
那疤痕青年见到孟君走上场后,没有多说任何话,直接抽出了怀中一柄茶青色的长剑,低喝一声后长剑在其手中猖獗舞动。
发挥的恰是孟君熟谙的鹤形拳,这些日子,他在修炼之余也式微下五形拳的修炼,固然是世俗界的武技,但胜在孟君谙练,此番利用下,竟然不比平常的外门身法差多少。
“如果不敌,切莫逞强。”烟老鬼紧皱双眉,内心预估了下还是忍不住轻声叮嘱。
“找死!”疤痕男人脸上一丝狞色一闪而过,又多用几分力量,手上的长剑瞬时候又加快少量,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一往无前地朝孟君削去。
好几次擦着剑身而过,在身上划出几道血痕,不但如此,几次急之又急的闪避,也耗损了他大量体力,如果不想方设法破去对方连缀不决的守势,本身就算不被乱剑刺死,也会力竭而死。
孟君不由有些无法,但是身处比斗,他也不能束手就擒。
孟君心中阐发情势,身材却不慢,单脚用力,急退数丈远。
此剑照顾着八百斤巨力,如果加上疤痕青年的爬升力道,怕是远远不止。
恰是千钧一发之际,烟老鬼刚想解缆救下孟君,就看到孟君张大了嘴巴,与虎咆拳一齐收回了如同突破九霄的虎啸声。
这是方才冲破后利用巨力的后遗症。
孟君紧紧盯着来势汹汹的对方,晓得手无寸铁的他,即便是有金玉功护体,挨上一剑也会皮开肉绽。独一的应对体例,就是尽量闪避。
本来就感受但愿不大的烟老鬼,瞥见这一幕,更加让他的心沉入谷底。
反倒是孟君,并没有因为先前林阵的得胜变得低头沮丧,神采天然,不慌不忙地起了身。
落地的长剑,在数百斤的力量下,曲折地如同一副拉满月的长弓,微微一颤后,就以更快的速率弹起,又携着阵阵破空声,对着孟君的头颅一刺而下。此剑所带的力量,又变成了九百斤。
“杀!”一剑无果的疤痕青年,心中有些烦恼,强去处住身形,一跃数丈,如同一只大鸟般爬升下来,长剑直指孟君的天灵盖。
俄然,孟君目光一亮,他清楚看到这看似刚猛非常的一剑,仆人却已有了一丝颤抖。
孟君疼地脸皮抽搐一下后,又目不转睛地看着第三次守势。每天的极限修炼,让他忍耐力非同凡人。
此番儒生的表示,已是他的极限,只是没有想到会碰到庞杂步这类步法,一时候让其乱了方寸,输也是情有可原。
疤痕青年在孟君一拳之力下,竟然又反震归去,抽出了卡在孟君左手上的长剑,挥洒了一地的鲜血。
“刘长老,孟师弟恐怕……”场外陈临忧心忡忡地看着孟君堕入被动,孟君利用的身法,不算高超,只是开初孟君仗着对此身法的了解而硬生生地躲过险招,时候一长,身法的缝隙也会垂垂透暴露来,到时候,孟君可就非常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