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七百余人绕道敌后,一起东进,不知烧毁了多少胡虏的粮草,杀了多少匈奴人和他们的喽啰鹰犬。本日却败于此,为何?”
“这世上向来就没有百战百胜的将军,只要败而不怠、败而益勇,并且终究取得胜利的人!”
世人闻言,皆是一愣。没想到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插话,顿时都循声看去。
“哈哈!”张骏一笑,指着他道:“你说的没错,何罪之有?”
宋沛欣喜道:“主公不自责,匈奴人狡猾,吾等皆始料不及。”
张骏持续道:“吾之过,在于竟然连我们入彀了都不晓得,竟被匈奴人远远地跟了那么久!”
“是啊······”
“主公,你这······这是欲要何为?”索三戒惊道。
张骏挥手止住想要答话的世人,道:“吾料大师会说我们打不过匈奴人。”
“别说话,听幢主说!”
说罢,他转过甚问宋沛道:“泽清,你是太门生,你来讲,是不是这个事理?”
凉军士卒听了张骏的一席话,纷繁开端附和起来,仿佛处境并非本身设想的那么伤害。
“幢主说得有些事理嘞······”
“主公!”
刹时,统统人尽皆拜倒。
有的士卒仍然一脸的血污,有的则丢盔弃甲、连兵器都不知丢在了那里,另有的负了伤,在低低嗟叹着。
李弇见统统人都看了过来,顿时发明本身方才的行动已是失礼,忙跪在地上,顿首道:“幢主赎罪,小人该死!”
“幢主说得对,咱第一仗还打胜了嘞!”俄然一个清脆的少年声响起。
韩虎也趁机道:“主公本日英勇神武,一箭便射杀了处所将主。匈奴人没了主将,就如同狼群没了狼王,定然会产生混乱。”
只见幢主接着道:“依吾之见,最底子的启事在于,前些日子,我们一向以多欺少、倚强凌弱连连取胜,便心中骄横。本日小胜一次,便感觉匈奴铁骑也不过如此。是也不是?”
“是······诺!”李弇谨慎站起家,看到幢主正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本身,贰内心刹时就安宁下来。
“少将军!”
张骏闻言点头,又面向将士们,道:“将者,如同医者。如果不经历几次败仗,又如何能够晓得如何去打败仗?”
“这是胡扯!”张骏斩钉截铁道:“我们有最厚的铁甲,锋利的长矛,最坚固的盾牌,为何打不过匈奴狗?”
“回家!”
此言一出,世人都惊诧昂首,一时候不知所措。在他们眼里,幢主是少将军,是星宿下凡,如何能错?
“不但是你们,就连吾也有错!”张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