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也比划几下,意义倒是很浅近,不消翻译张骏也能看得明白:“有钱也要有命花才行。”
又道:“如果你肯投降认罪,吾自当押送你回姑臧城。大将军一贯仁厚,念在你为大凉效力多年,且没有变成大祸的份上,说不定会饶你一命。”
刹时,又是一阵箭雨射了出来。
就如许,索三戒将昨夜的事情重新到尾向张骏回报起来,有的是他亲见,有的也只是传闻。
“唉······“索三戒接茬道:”还是俺来讲吧!“
金城内,纵马声、喊杀声不知惊醒了多少还在梦中熟睡的百姓,胆小的站在院中、门后听动静,怯懦的则躲到了床下瑟瑟颤栗。
“放箭!”哈承嗣大喊。
哈承嗣号令军士架起木梯子,很快,两个技艺敏捷的军士就翻墙而入,翻开了大门。哈承嗣带兵突出院中,却不料驱逐他们的是从内院抛射出的一阵箭雨。
“呸!”彭元恭状若癫狂,吐出一口血水,惨笑道:“投降?投你奶奶!”
与此同时,金城以东百里外的一处小山坳里,三万匈奴雄师正在修整。
“嗯?”张骏一挑眉,问道:“产生了何事?”
哈承嗣人在马背,见状大喝一声:“看枪!”
只见他从得胜钩上摘下长枪,猛地向前一投。那枪借着马力,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直奔城门。“噗”地一声,将一前一后两个士卒穿成了一只串儿。
不一会儿工夫,内院冲天火起!
中军士卒多有中箭倒地者,韩璞急令部下拆下大门,顶在前面,将中箭的弟兄救出。这时,内院院门大开,一群彭府侍卫举刀挺枪地冲杀出来,和哈承嗣等中军战成一团。不过彭府侍卫人少,设备也不及中军,很快便被剿杀洁净。
本来就在张骏走后,韩璞便当即命令,让参军陈珍关照大营,本身和哈承嗣带领一千五百人马去夺金城。守城的金城官兵应当是已经被策反的彭氏人马,远远见到中军的灯号,便仓猝要升起吊桥、封闭城门。
他幕下宋沛、索三戒另有江宛前来拜见,四人便在已死的彭三郎帐平分宾主落座。
火把高高燃起,韩璞也带兵赶到。他命令让五百人马去领受其他三座城门,并沿路宣读彭元恭的罪行,如有冥顽不灵或趁火打劫者,一概杀无赦。
韩璞冷眼瞧了哈承嗣一眼,只见哈承嗣低了低头,道:“此獠口出逆言,多留不得。”
却说张骏这一觉睡得昏入夜地,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
不容有半晌担搁,哈承嗣又取下一柄长杆大刀,抡圆了劈在铁索上,刺啦啦火星直冒,桥索回声而断,全部护城桥也轰然落地!前面骑军大声呼喝“将军威武”,也纷繁冲了上来。
“咣当”,彭元恭抛弃了手中的大刀,身子摇摇欲坠,却还是向前几步,走近了韩璞,道:“天子宁有种耶?兵强马壮者为之耳······”
摩毒鹿闻言,也大笑道:“刺史公然奇策!”
彭元恭提着大刀,站在内院中,身边是两队亲军。他闻声内里的汉话,痛骂道:“这群贼子,犯上反叛,大师不要慌乱,城外救兵半晌就到。”
“放箭!放箭!”彭元恭怒喊。
没等他把这大逆不道的话说完,哈承嗣抬手便是一箭,正中咽喉,锋矢透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