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语道:“但愿此次发兵,能够班师而归,不然吾韩或人,怕是要成为大凉的罪人啊!”
所谓“任其驰骋”,莫非大将军早就推测咱这郎君是一匹脱缰的野马,拴不住他?
不过事情总要处理,陈珍道:“韩护军,少将军。吾有一策,能够分身。”
帐内,韩璞一人鹄立很久,目光逗留在庞大的舆图上,叹了口气。
“少将军一次除了个洁净,倘若处所不稳,此次出征便先输给本身人了。”
见那二人均投来目光,陈珍接着道:“不若就将少将军的行军督伯改成都幢,如此一来,少将军的安然更有保障,枝阳府军的下落也有了安排,可好?”
“少将军,军中统统皆有定法。”韩璞皱眉道:“如果就此委了你一军将主的调派,此后旁人有样学样,那岂不是乱了章法?”
韩璞看着这个走出去的小郎君,内心当真是各式滋味会聚。
“嘿嘿・・・・・・”张骏笑了笑道:“老将军勿怪,骏也是不得已,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军官去了九成,兵卒也只要一幢不足。即便是弥补了设备,恐怕也难以短时候内规复一军的建制。”
“少将军倒真是好算计,杀人的活计都让犬子去做,如何,老夫的儿子就配当个铲粪的么?”
韩璞闻言,总算点点头。张骏的姿势很低,表达的也算清楚。韩氏一向以忠臣良将自居,现现在吾身为少主,和你们的后辈走得近些,仿佛也并无不当。
“哼!”韩璞没好气道:“他也晓得怕!”
“少将军,老夫也就不打哑谜了,枝阳府军,恐怕不能交给你。”韩璞俄然开门见山道。
“大将军啊・・・・・・大将军!”
张骏喜出望外,赶紧道:“谢韩将军,谢陈参军。”
“呃・・・・・・”张骏面露难堪,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不成・・・・・・”韩璞摇点头道:“才署了行军督,又升为幢主,朝令夕改,岂能儿戏。”
“然也。”韩璞无法地点点头,道:“他是御史出身,比少将军要更嫉恶如仇,但大局如此,也不得不缓缓图之。”
韩璞撇撇嘴,向帐外扫了一眼,道:“吾那不成器的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