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曾走进军帐的时候,张骏正在监刑。
军帐内,宋沛正躬身禀报导:“主公,汝卿本名江婉卿,是卑职的远房表妹······”
“其间另有事未了。”张骏叮咛道:“泽清,你让阎令史和全斌出去,吾另有事安排。”
“罢了!”张骏道:“恐怕你二人碰到婉卿也不是偶合,既然她想让本侯亲身出马,本侯也不忍心回绝才子之邀。婉卿在那边削发?”
“咕噜!”索三戒闻言,吞了一口口水,游移着又打量了一番,问道:“真的假的?”
宋沛见四周另有军士和一个不认得的中年文士在,没法开口,吞吞吐吐的道:“主公,这件事有些庞大,还请容卑职伶仃禀报!”
宋沛拜道:“婉卿回到姑臧后,就被家里关了起来。此次她出走了两个月,惹的祸有些大。再者,一个女人家,确切不宜于军中效力。”
只见阎曾面色一整,俄然撩襟下拜,施大礼道:“武陵狂生阎曾,毛遂自荐,请入少将军幕下效力!”
“你们都出去!”张骏挥手道。
张骏摆了摆手,长叹一声,苦笑道:“吾料婉卿非是不肯转意转意,而是想让本侯亲身去寻她。”
“她甚么?”张骏皱着眉头问道。
两个墨客模样的人,一胖一瘦,被扒掉了裤子,暴露白花花的屁股。上面已经高高隆起,带着通红的扳印。
别看这二人墨客出身,但好歹也是从过军、上过阵的男人,愣是没有吭声。十板子过后,张骏命人把他俩搀扶起来,才问道:“说罢,因何负约!”
受罚的两人恰是宋沛和索三戒,张骏没有问启事,也没给他们留任何面子,负约就该严惩,这是军法,也是张骏治军御下的核心,半点也松弛不得。
“哈哈哈哈哈!”阎曾倒是被气乐了,他感觉这个小瘦子有些敬爱,就道:”老夫姓阎名曾,字子非,觍为起居令史······“
阎曾收起笑容,道:“这位小友前倨而后恭,何也?”
“甚么!”张骏腾地一下从胡床上站起,不成置信道:“究竟是如何回事,汝卿她好好的,为何要削发?”
“你谁啊?”索三戒抬了抬眼皮,见这文士打扮的人一副穷酸样,必定不是甚么大人物,就道:“再说吾管你是何人,主公发了话,就必须得顺从,咋地,你比俺们主公官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