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面问台下:“袁老板,我知你就在台下,何不上来指当真凶?”
宁叶红说罢,冲宋澈点了点头,再次匿入人群。
作案当晚,王宝去北市的‘冯氏铁匠铺’卖了三把朴刀,如若诸位不信,我现在便可将铁匠铺的老板叫来对峙;
宁叶红举头走出人群,“那夜晚,恰是我与宋澈从贾三手中救下的何氏父女,另两个杀手都是杭州的贩子地痞,一个叫做王宝,一个叫做李东,他们二人的尸首,都藏在北城郊的树林里;
方琦先将牛二的头套摘下,翻开担架上的白布,女尸吊着石砣,冤死的骸骨,狰狞又骇人。
周天赐道:“哦?纵使如此,那也能够是周家其别人所为,大不了我帮你们将他揪出来。”
“娘啊!”何香莲白眼一翻,顿觉力不从心,软在了宋澈怀里。
宋澈再冲贾三呵道:“恶仆,六月初九那晚,你带着两个刀斧手,欲在城外殛毙何氏父女,我早就在前面跟着呢,你打通的阿谁车夫叫做秦四,监狱里的女卒叫做徐梅,他们都可指证你的罪过,都这个时候你若还是执迷不悟,要与周家父子同流合污,天王老子来了也饶不了你!”
周天赐却面不改色,而是望向宋澈:“妹夫,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老是找些疯子来诬告我?”
“饶命啊!”贾三推开周天赐,“都是周三父子叫我干的!小人愿戴罪建功,将他们父子些年来做的恶事全数供出,还请大人网开一面,饶草民一条贱命!”
我父亲去找他评理,却被这贾三恶仆乱棍打成重伤,没过几日放手人寰,我母亲气急攻心,不日也呕血而亡啊!
另有,方琦之姐方薇,于蒲月三十到城北买醋,买了醋后路过一个簪花摊,又买了一朵簪花,刚好劈面便是周氏珠宝行,据摊主王氏回想,恰是这个贾三连拉带拽,连哄带骗,将方薇带进了珠宝行;
试问,一个农家女怎会有钱买珍珠?按理而言,方薇早该出店才对,可据王氏说,在方薇被拉进周氏珠宝行后,直至她收摊了也未见其出来,究竟产生了何事,明眼人可鉴!”
“需不着你吃力,我已将他逮住了,”宋澈一把扯下贾三的头套,冲之道:“贾三啊,你若不想当替死鬼,最好实话实说。”随之便扯下了贾三的口塞。
牛二不敢信赖,“周公子!您可不能这么说呀!我为你们周家在梅子洲头收了七年的珍珠,您如何翻脸便不认人了?”
“多读过几年书,的确不是普通人,”宋澈冷声道:“由你矢口否定,但梅子洲头上的统统疍民,都是证人,你推委不掉的。”
周天赐嘲笑道:“纵使这大明珠代价不菲,可我周家乃杭州第一珠宝商,收买此物何必谋财害命?依我看,清楚是你本身见财起意,想要杀人越货,现在被人擒获,栽赃嫁祸给我周家罢!”
贾三当即便大喊:“这统统都是周三父子教唆我干的!我只是个服从于他的下人,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贾三烧了我家祖屋,将我绑至杭州城外,欲乱棍打死,弃尸运河,幸得宋姑爷路见不平,将我救下,才得以保存性命,那日随行的船夫,过路的商旅都可作为证人!
周天赐又道:“你莫要惊骇,将实话说出来,我保你安然。”
来宾们不自发围了上来。
牛二眼神闪躲,口中却痛骂:“你放屁!我从未找你买过石砣!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诬告我!”
请大报酬草民做主啊!”
贾三的目光来回在柳伯庸与周天赐之间打量,“这……这……”
“这……这也太暴虐了,杀人便算了,还将人坠魂,杀千刀的,杀千刀的!”有人破口痛骂。
宋澈摘去牛二的口塞,大声道:“此人便是杀人凶手,梅子洲头的恶霸,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