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瞧,这赋序竟没有落款留名,可见那高士不好名利,真当世文人之表率,此等海纳百川,心系天下之胸怀,吾辈千万所不能及!”
“最后此绝句,‘天赋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究竟是哪个高贤国士所作?是谁!是谁!快快来叫晚生膜拜膜拜!”
宋澈眉头一皱,反问:“莫非非得是穿儒袍,持纸扇,戴簪花的才气有好文章?”
孔先生说道:“如果赋序被人唾骂,得不到人承认,我但是会撤榜的。”
“老爷,您为何眼中含泪?”黑衣青年迷惑。
孔先生笑道:“如果如此,公子将获得赏银百两,并受邀入临安府做首席幕僚,再者,您的赋序与名号将刻在碑文上,随临江阁一起千古传播。”
“再看这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我辈读书人,该当如此!”
黑夜未至,华灯初上。半霞晚余晖,灯火阑珊时,西湖边上的北里瓦舍已开张大吉!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是兄弟但绝对不是亲兄弟,两个操着北方口音的男人,联袂向大众鞠躬。
当然,宋澈为阁楼提序,绝非舞文弄墨、升官发财。
现在宋澈等人,已分开钱塘湾,折回了西湖边。
“你们要演出甚么呀?”沈文君期盼问道。
孔先生满头雾水,“我也不知啊,只记得那人二十好几,穿了身儿斑斓云袍,翡翠玉带,看起来不像读书人,更似个大族公子,他说本身在本地,哦……对了,他另有两个老婆,长得可标致了,刚走不敷两刻钟!”
中年人瞧着壁上书画,在楼底转了一圈儿,点头有些绝望,“都说江南多才子,本日一见,却不过如此。”
“诸位衣食父母,我‘童家兄弟’从北方路过贵地,前来讨个生存,待会儿如果耍得好,您们赏两个大子儿给咱兄弟吃顿饺子,如果耍得不好,污了您的眼睛,兄弟二人先在这儿跟您们报歉了!”
这时,沈文君与周雅昭也赏够了风景下楼来,宋澈不肯太惹人谛视,随即便分开了临江阁。
“嗯?”中年人一个眼神,便叫黑衣青年止了声。
“铛铛当……”
“此乃一大族公子闲性所著,诸位先生当看个兴趣吧,不时我便将它撤了。”
孔先生却道:“临江阁上月才重修开设,临安府发公文邀天下儒生为其赋序,公子锦衣玉带,气质繁华,更似富商豪商,不似读书人。”
“高大人——”
孔先生本觉得这话说完,众儒士便会见机散去,可谁料越聚越多,乃至于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