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听令,卸甲,脱衣!”尘岳一声令下。老兵们面面相觑,心中迷惑:不是要练习新兵吗?为何要我们脱衣?难不成还要为新兵演出一番?但是,颠末武关一役,尘岳在军中已建立了必然的威望,固然心中不解,老兵们还是纷繁照做。
短短一个月,战果光辉。全营累计斩敌千余,而己方仅丧失数十人。以众敌寡,胜券在握,天然无往倒霉。新兵们也在实战中敏捷生长,战役力明显晋升。尘岳见状,心中大喜,脸上笑意难掩。
尘岳仰仗多年交战堆集的马队经历,与浩繁校尉商讨后,经心设想了一套周到的练习打算。一千五百名新兵被分离编入二十位百夫长的麾下,与老兵混编,由经历丰富的将士带领练习。首要任务是刺杀技能的磨练,马队初度比武常常以长矛为主,必须做到一击必中,是以臂力与耐力的磨炼相称首要,讲究的是一稳、二准、三狠。其次,阵型的矫捷应用也是练习的重点,何时冲锋、何时减速、何时变阵、何时调剂锋线深度,都需求几次演练。别的,骑射技艺也不成忽视,在高速挪动中精准射杀仇敌是制胜关头,特别是面对善于此道的游牧民族。尘岳的目标是在最短时候内打造出一支精锐之师。
接下来的日子里,尘岳将全营分为十组,每两位百夫长带领一队,出关搜索燕戎的小股马队。他下达了严令:若遇敌兵少于百人,两队合力歼敌;若敌众我寡,则避其锋芒。练兵的同时,务必尽量减少伤亡。若战役中遭受敌军声援,必须当即撤离,违令者严惩不贷!
“诺!”新兵们齐声回应,先前的迷惑与轻视一扫而空。这位年仅十八岁的年青人,用一身的伤疤刹时佩服了他们。凉州本就民风彪悍,这类直击民气的见面礼,更能打动新兵的心。
世人屏息凝神,眼中既有惊奇,也有敬佩。“我们这些人,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尘岳的声音铿锵有力,“我们当初也和你们一样,重新兵一起走来。但这一起,走得非常艰巨,很多兄弟倒下了,很多家庭破裂了。但是,我们无怨无悔。武关的身后就是凉州,是我们的故里,决不能让燕戎蛮子进步一步!明白了吗?”
光阴悄悄流逝,燕戎与大周之间的战事仿佛堕入了长久的沉寂,两边都在等候最好的反击机会。燕戎兵分两路,一起由六皇子带领六万雄师驻扎武关,企图攻入凉州;另一起由大将军拓跋宏统领十万精兵,直指幽州。明显,燕戎并未筹算全面开战,而是但愿通过部分打击摸索大周的气力,同时抢占计谋要地。凉幽二州阵势险要,自古便是游牧民族南下的必经之地,若能拿下这两州,将为将来的全面打击奠定上风。
周如海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这么过来的,罢休去干吧。我的目光不会错,王贵也不会看走眼。别的,多读读兵法,行军兵戈,光靠蛮力可不可。”
武关骑虎帐的广袤练习场上,两千名流兵笔挺站立,氛围庄严。尘岳目光扫过台下密密麻麻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从现在起,他终究具有了一支属于本身的直属军队。遵循军中常例,千夫长本应统领千人,但因为军官稀缺,提拔新的校尉又需慎之又慎,是以他的麾下兵力增至两千人。武关的军制也产生了全面窜改,周如海打消了原有的摆布骑军体例,将原右骑军的兵士重新分派至各部,以防兵变再次产生。全军马队被分别为八个营,每营由一名校尉统领,兵力在一千五至两千五之间。步军则还是分为摆布两营,领军者从原步军校尉中择优提拔。尘岳的麾下不但有五百名原左骑军的老兵,还因他出身于凉州凤阳县,周如海特地拨给他一千五百名凤阳新兵。周如海曾言:“同亲带同亲,战力更微弱。”尘岳的任务便是尽快让这支新兵步队构成战役力,肩上的担子不成谓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