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四的说法让山阳县这帮人又迟疑了。
王二的话获得了山阳县那几个“营官”的拥戴,都说不如坐山观虎斗,待两虎伤了一只淮军再脱手也不迟。
不然,谁瞧得上他这个“叛徒”?
孙武进的这个建议能够说是切中淮安城与李士元的软肋,看上去是诡计,实际上倒是阳谋。
程霖曾暗里问陆四为甚么以风、林二字定名,陆四奉告对方这是取自《孙子兵法》的典故。
除了风字营外,程霖照陆四的意义编了林字营,全营总人数也是600人,除了200多新兴场程霖的老乡外,就是大刀队员和降兵。兵器半数是缉获官兵的刀矛,半数是竹篙和铁锹和斧头之类的。
故而为了保住淮安城这个安身地,李士元必定需求“友军”,或者说他需求大量炮灰。
究竟上李士元既敢强攻淮安,那他手里必定有攻城东西。淮军如果前去助战,福建兵又真如孙武进所言不堪一击,就有很大机率破城。
反之,淮安城内因为不知内里环境,不晓得到底是监河军都造反,还是只反了一部,这时候如有一支救兵呈现,并且真和城外的叛军打起来,那么城内的官员必定不会思疑。
“一个个都深思甚么呢!我们都扯旗造反了,官兵也杀了一堆,现在连官兵自已都反了,你们另有甚么好踌躇的!”
不提南边,就北边他的“老店主”金声桓就能要他的命,更休说金声桓北边另有刘泽清、高杰、刘良佐他们这些饿虎,那一个个手底下起码也有两三万精兵的。
“二先生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去吧,总不能白叫淮军吧!”
这类设法是人之常情,有便宜不捞是王八蛋,但陆四却不能捞这便宜。
李士元便算真拿下淮安城,凭他部下那几百兵外加裹挟来的几千河工,必定站不住脚。
王二先生想了想,对那几小我道:“余先生走的时候交代过我,我们淮军现在就听陆兄弟的,大师伙不能有别的心机,必然要拧成一股绳,若不然一盘散沙的,你说朝东他要朝西,最后我们就没路走了。”
如此,就给了陆四从两边当中渔利的空间,在两边都对淮军一无所知的环境下,“以陆四为首的造反个人”只要够狠,就必然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风字营是陆四给起的名字。
“现在不是去切磋李士元为何造反的时候,我意当即构造数营人马马上前去淮安城,不知诸位觉得如何?”陆四不是以号令的口气,而是以筹议的语气对山阳县众头领说的。
陆四的意义必须有一两支中坚营头,关头时候要敢打敢冲,做为全军的主力利用,不然淮军的营头编得再多也是群乌合之众,真要碰上硬茬子,没中坚营头顶上去,必定是一营接一营的崩。
说话的是山阳县新编“海字营”的营官郭老四,此人是个乡兵,和余淮书是邻居,算是余淮书的亲信。
陆四未有多想,判定采取孙武进的建议,让广远将正在编营的山阳县几个头领叫了过来,奉告他们官兵李士元部正在攻打淮安城的动静。
“陆兄弟既然有了主张,我们就从速解缆,是骡子是马到了淮安城下不就晓得了,到时候打起来,我风字营第一个打头阵!”
兵器装备也是最好,根基上都换了从官兵手中缉获来的兵器,穿的也都是官兵的衣服,乍一看这风字营跟官兵没甚么两样,除了他们胳膊上的红巾。
“哎,这个主张好,两条狗打斗,我们拎棍子先打死一条,回过甚来再把另一条打死,这淮安城不就是我们的了?”
秦五说完看了其他几个营官,这几人见状倒也利落起来,都说按陆兄弟的意义来。
“拿不下淮安城,我们叫甚么狗屁淮军?”蒋魁闷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