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真圣,也是因为跪了才有圣之名。
陆四有些没反应过来。
恭敬?
没有饭吃,就是贤人,也得一刀砍了。
房内,一时沉寂。
管你姓孔还是姓孟,不跪便是伪圣。
陆四咽了咽喉咙,活色天香,肤白滚圆,他那里受得住,翻身便将寇白门拥进怀中,继而反身压了上去,一阵摸索,突的惊道:“白门怎的没有...”
“都督倒有点真男人,起码比我那夫君抚宁侯要强多了。”寇白门竟是赞了一句陆四。
“甚么?”
寇白门起家走向陆四,然后拉住他的胳膊将他缓缓拉到床边,又悄悄将他推倒。
寇白门又好气又好笑,将手中的物件塞在陆四手中。
“你晓得答案,只是不肯说而矣。一个侯爷为了活命都得将本身的爱妾送于别人,况那帮劳什子风骚才子呢。”
“恰是。”
“我可不是贼,我乃大顺永昌天子亲授的淮扬节度使,你那夫君抚宁侯才是贼,前明逆贼,南都城里那帮勋臣官员也都是逆贼,白门可得明白这一点。”
寇白门气的跟个小女孩似的踢了下床头柜,兀自犟着,“说来讲去,都督也不过是个贼。”
寇白门怔了怔,倒是反问陆四:“都督可曾娶妻?”
“能叫贤人跪伏的只能是龙。”白门悠悠一语,让人动容。
“不要说出来。”
“我...”
从起事造反至今,或直接、或直接死于陆四之手的恐怕不下万人,这万人之屠生出的凶气可不是寇白门这个“伪侠”能受得住的。
“嗯。”
寇白门“噢”了一声:“难怪都督要做反贼了。”
“傲慢?刀剑在手,便如虎胆在心,试问我这刀剑若不锋利,白门又岂会从南都那销金窟来我这,说甚么让我弄不弄的?”
寇白门又是一滞,想辩驳但又无从驳起,半响,有些幽怨的盯着陆四:“你...你常日就是这么同女子说话么?”声音有些弱,不晓得是没法辩驳,还是因为劈面的陆四看着有点吓人。
陆四轻叹一声,“白门觉得我陆文宗当了贼首,傲慢不得了,却不知我这贼首走到本日,又是经历了多少存亡之危啊。”
“也不是针对你,只是一时有感而发。”
“你叫我甚么?”
鸡叫三遍,东方已是日出。
能当他娘的饭吃!
陆四惊奇,莫非寇女侠也传闻他陆家祖坟冒青烟的事了?
亡国之人,又岂能天真的觉得我命由我不由天呢。
“嗯?”
陆四哼了一声。
陆四不是大言,这是肺腑之声,都他娘的裤腰带系人头了,这人间又有甚么可惧的。
寇白门迷惑:“都督要去哪?”
睡得正熟的陆四模糊感受有人在说话,心中一凛便要摸刀,一摸哪有长刀,惶恐之下方才想起刀同衣服都在地上。
真龙一说叫陆四血脉扩大,再也没法按捺,竟是出奇顺利,公然别具滋味。
恭敬要有效的话,就不会赤地千里,易子而食;就不会家破人亡,各处浮尸了。
“白门是青楼出身,当不得都督的女将,若都督不嫌倒是能服侍都督。”寇白门竟然做出了这个决定。
有情有义乃至运气如此悲惨,也不是她的错。
陆四笑了,不是嘲笑,而是怜悯的笑。
没有机遇则罢,有了机遇,陆四也要满城尽带黄金甲,腰间宝剑血犹腥。
统统,都是期间的错。
陆四微微一笑,“莫非白门真觉得我会仗势以朱国弼的存亡要胁于你,强弄于你?”
“这乱世,不狠活不下去。”陆四说完便起了身。
陆四走到床边将侄子给本身买的皮靴拿到了别处,这靴子是广远买给他的,纵是破了也舍不得扔,只是前阵每天穿搞得内里臭了,洗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