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了?”子墨问。
时候在陈烨一次次自摸的畅快淋漓中缓慢流逝,眼看过了四点半,老头仍然没有要脱手的意义,黑脸也不催促,少妇完整不吱声,就是每次往外掏钱时要哼唧一声,不知是心疼还是撒娇。其间三人都去取过钱,子墨全程伴随,而温宏收钱收得眼睛都笑没了,她大抵估摸了一下,不但这两天输的钱赢了返来,还赢了有个两万多三万不到的模样,可谓是大获全胜。
陈烨将麻将拍到老头面前,脸上始终带笑,完整没有身在局中的愤怒,“大爷,我打给你,你如果不碰的话,转到大叔那可就不能再碰了,你那一对可就只能做雀儿了。”
“想得美!”老头没说话,黑脸跳了起来,“一见情势不对就想跑?赢钱行,输钱就跑路,你问问我承诺不承诺!”
陈烨学着老头的姿式抬起左手,放在眉角说“筒子”,挪到腮帮说“便条”,放到下颚说“万子”,发明老头神采越来越丢脸,憨憨笑问“没错吧”,然后别离竖起食指、中指、知名指道“一三五,二四六,七八九”,手指从眉角挪到太阳穴再挪到耳根,一字一句地说:“这是一,这是三,这是五!看你要了十几把的牌了,孬好你胡上一把呀,不晓得你老要牌又不胡的话,大叔会很累很纠结的……是不是,大叔?”
“大爷,没事,想碰就碰吧,实在我刚才满是瞎猜的,你别往内心去啊!”
走了十来圈,老头终究在打三张的手腕下胡了一把,脸上跟赢了几百万似得笑开了花。
温宏满不在乎地想要掏钱,陈烨抬手压住,看向老头,古里古怪地说:“大爷,你看,时候差未几了,我们明天是不是就到这里?”
又是清一色!又是自摸!还是我碰了他的牌摸到的!
四周一片喧闹,说甚么的都有,对着老头指指导点,反倒被人坑了两天的子墨一动不动,一个劲地瞅着他们三人嘲笑不已。
老头感受背脊发凉,哆颤抖嗦想要带上眼镜,两次都戳到了眼眶,他模糊有预感,这小子发觉到了,只是不知因为甚么启事没戳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