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哦,”她佩服而夸大地说:“你是师兄呀,师大在省会。是前辈。我呀,就是衡岳市的师范黉舍毕业。”
薛冰明显惊奇于我口无遮拦,她看着我,神采淡然。
薛冰瞪我一眼说:“你不晓得?是乱来鬼吧!”她格格地笑了起来:“柳书记一句话,就义了我的出息。”她俄然的嘻嘻哈哈让人没法捉摸。
“书记和校长都表态了。就等你了。”
门市部分前后两大部分,前店后库,中间一条小小的通道连接起来。堆栈上有一个小小的阁楼,这间小阁楼成了我的寝室。
“对了。”她仿佛恍然大悟一样地拍了一下脑袋说:“差点忘了闲事了。”
“我想有甚么用?我没钱。”薛冰无法地叹口气。
她仿佛看出我在打量她,刹时一抹红晕铺满了她的脸颊。
“我不信。”
我说:“我在师大读的,九二届。”
“我现在就跟你来决定了呀。”
我游移了一下说:“会堂的事你也能决定?”
她仿佛从我的话里闻出了一丝异味,乌黑光滑的脸庞顿时绯红起来,如在她的脸上绽放了一抹朝霞。
我看着薛冰,她拿眼看我。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她穿戴一套很得体的衣服,勾画着满身美好的曲线。又因为艺术的气质,她的周身透出一股崇高。她的腿苗条而显得弹性,微微曲起的手臂如同五线谱上的精灵。眼睛盈着两汪清泉,清澈透明,小巧的鼻子曲线温和。一头如瀑的黑发用发夹随便地夹着,倾泻在她的胸口,跟着安静的呼吸,微微地颤抖。
就是这么清平淡淡的一笑,让我怦然心动,心驰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