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银子一头牛,七两银子一匹马,一亩水田不过五六两银子,旱田三两银也不值。
老太爷算是抓住了机遇,将身家增加了十倍以上,这是了不起的成绩。到了张瀚父亲张诚这一辈就只能守成,新平堡的大鳄越来越多,和裕升越来越不起眼,买卖也是越来越难做。
“李掌柜脾气不大好,不过咱在天成卫和镇虏卫那边的地租是他帮着收,收租的同时还管着收粮,收帐的事也是他跑。店里管库的和帐房李先生都是李掌柜的亲戚,平素响午用饭也一起吃。”
张瀚坐下,不再客气,开门见山的道:“各位的月钱,另有店里伴计的月钱,起码有十年没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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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张瀚将称呼变了一下,语气也亲热的多。
除了首要货色,各种物品蒙前人均要,乃至当年出产的新奇蔬菜,各种腌肉,腌菜,凡是大明这边出产的东西,草原上的那些牧民就没有不要的。
张瀚用手指敲着柜面,沉吟道:“这不消你说,我看的着。”
“分红是得等等……不过从周叔几位到管帐的先生,再到大小伴计,月钱还是涨一下吧,咱没法拔尖,不能和那几家大商号比,起码也不能虐待剥削了各位。从上到下,每人均涨三成,如许也差未几和各家持平,周叔,你看如何?”
李遇春和梁宏对视一眼,眼神都有些庞大。
张瀚笑道:“谈不上叮咛,有点事,想和三位筹议。”
李遇春冷哼一声,也看了梁宏一眼,说道:“照我说的办。”
各种百般的物质,油茶粮食布匹是最要紧的,当时的贩子记录常常提起鞑子有多穷,几斗米就换只羊,一石两石粮换一匹马,牧民们只要手头有的,都会拿出来买卖,因为对物品的代价并没有明白的熟谙,在开市之初的那些年,大明的贩子们算是狠狠宰了这些骚鞑子们一刀。
张瀚只在店中坐了五六天,大抵的景象已经根基上摸清楚了。
张春年纪不大,一脸恍惚样,这几日在店里闲转,估计也没有几小我当他是盘菜,越是如许,探听的事情还真是很多。
周逢吉先是吃了一惊,接着脸上倒没有太多的神采,只眉头紧皱,仿佛在思考甚么。
“年底本来有分红,这几年怕也没有了?”
店面后院的僻静处,一颗掉光了叶子的枣树下头,三个掌柜站成一个圆圈。
见张瀚出去,三个掌柜均站了起来,梁宏抢着笑道:“少东主有事叮咛,叫我们一声便是。”
三个掌柜正在里间坐着说话,房间不大,四周柜子上全放着帐册一类的东西,算盘就好几把,桌子只一张,椅子倒是很多,这是张耘当年计帐办事的处所,也是见人说话叮咛事的地点。
到酒楼每天吃上等八珍席够吃几十年了。
周逢吉道:“我还是这话,这事临时不能做,要做你能够自为,我不掺合。”
李遇春忍不住连声咳嗽,仿佛没想到如何说。
“是未几……”张春小声道:“这几日我到别家商号探听过,伴计们的钱比咱这多三四成,年底还是丰年赏,掌柜的月钱也比别家商号少,这几年还没丰年赏,大家提及来都不大欢畅,心气都不敷。”
“这事还是周叔出去说吧,”张瀚道:“我初来乍到,又年青,凡事还是周叔掌个总的好。”
周逢吉皱皱眉,将本身的位子让出来,伸手道:“少东坐下说。”
如果不做粮食,店里的伴计就得开掉一多数,商号就更加门可罗雀,连带着其他货色的出脱也会减少。
“嗯,”梁宏笑眯眯的道:“凡事你说了算。”
“这事还是少东的主张,大家都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