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是大人的!”此时切桑已经完整明白了刘成的意义,大笑起来:“想必这福摩萨岛有很多珍奇货色,那些夷人才争夺不休!”
“不利就是不利在崇祯这个‘英主’上了,如果换了个有自知之明的,大明还一定会完呢?“刘成腹中暗骂,脸上强笑道:”杨世兄,小弟觉得这加征之事还是慎重些比较好,西北流贼启事究其本源,就有辽饷的干系,如果激起民变,岂不是适得其反?“
“嗯,那边多为土人,水土丰富,多产硫磺、金沙另有鹿皮,实在这些都是小数,最有代价的倒是别的两件事情!”
书房。
“杨世兄,我感觉加征这件事情还是要再考虑一番。您说苦百姓一年,可如果一年没打完呢?兵戈的事情谁说得准?其他处所我不清楚,陕西百姓便是丰年也只是褐衣蔬食,免于温饱罢了;如果平长年景便是以瓜菜不饱;到了荒年更是只要卖儿卖女,以求一饱了。您说四厘银子不过是十升稻谷,可关头时候便是两升稻谷便能活一条性命,何况十升稻谷?再说朝廷说一亩加征四厘银子,那上面可就一定是四厘银子,八厘、一分都有能够,胥吏豪滑高低此中,分肥此中,至于您说的加征能够让大户少兼并些,可题目是天下事哪有这么好的?隐蔽、投献屡见不鲜,只怕这加征没有落到大户,而是都落到小民头上吧!“
“蜂蜜?天然是甘旨的很!”切桑有些莫名其妙的答道。
“嗯!”听了刘成这番话,杨嗣昌点了点头,他本是个极聪明的人,只是升官升的太快,加上脾气暴躁,才拿出加征的体例来处理军饷题目。而他也晓得如果本身提出这个计划,必定会遭到朝野的政敌的攻讦,他方才固然在刘成面前表示的极有掌控,但实际上心中也是有些忐忑,毕竟自古以来天子的情意是最难测度的。而刘成的这个别例无疑是很好的点窜定见,归正只是在个把州县试行,不会对大局有碍,对国用不敷非常忧心的崇祯有很大能够性会批准,而作为计划的提出者,有很大能够性杨嗣昌会成为试行计划的详细履行人,天然对成果有最大的发言权。想到这里,他投向刘成的目光又有了一点奥妙的窜改。
“嗯!”刘成尽力回想起脑海中的知识,笑道:“我大明与倭国互市,都是先航向这福摩萨,然后折向西北,沿着琉球群岛直抵倭国。如果我占有了这福摩萨岛,便能插手此中的生丝贸易,其利何止千万?”
“大人您说的但是石蜜?”
“抬甚么抬,老子又没喝多!”刘成猛地一挥手臂,将部下挣开,身后的部下顿时一声惨叫,脸上已经多了一块乌青。那亲兵头子赶快上前将刘成搀扶住:“将主爷,杭州那边又有急信来了!”
“是,快送浓茶热水毛巾来!”亲兵头子拖长的调子在驿馆的上空回荡着。
“不错!你也晓得!“刘成不由得吃了一惊,他本觉得切桑一个格鲁派和尚,如何得知这些南边产品,却听到切桑笑道:“此物本产自摩揭陀(印度古称),魏晋南北朝时便有那边的贩子照顾而来,若说这制石蜜之法,说不定我吐蕃先祖比你们汉人晓得的还早些!”看到刘成惊奇的神情,切桑笑嘻嘻的解释起来,本来青藏高原上诸民族固然源流自西羌的发羌、迷唐等部,但其文明方面受当代印度的影响却极深,特别是宗教方面,更是视当代印度为佛国、文明源流之地。其启事倒也简朴――从地理大将从南亚次大陆方向进入青藏高原要比从四川、青海、新疆等地入藏要轻易很多,天然各种经贸联络也要紧密的多。切桑自幼年便在寺中苦学,除了宗教知识以外,对于藏地的医学、文明、地理方面也所知甚多,他看到刘成对此很有兴趣,便将印度通往藏地的门路是非,沿途关隘、印度分国多少,强弱等细细的报告了一番,说到最后,低声叹道:“这摩揭陀虽为佛祖释迦摩尼的创法之处,但佛法早已绝迹,当真是祗园精舍豺狼出没;婆罗双树尽是波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