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陈子龙面前一黑，几乎跌倒在地，一旁的徐鹤城眼疾手快，赶快伸手将其扶住了。陈子龙稍一规复，便赶快问道：“你方才说甚么？再说一遍？”
程二看了看那捧刀人，俄然凑到徐鹤城身边，神采诡秘：“徐大人，干脆我们现在归去，把阿谁郑大木给抓起来，扣在手里，将来如果和郑家再闹起来，也能抢个先手！”
“你这是为何？”柳如是不由得吃了一惊，正要回绝，却被郑大木给拦住了：“流贼既然能够合兵攻陷中都，那天然也能南下。江南也不平安了。柳先生，阿里技艺高强，如果情势有变，您便让他护着您南下到福建来。”
徐鹤城听了郑大木这般说，不由得暗自点头，又看那少年的双手，固然手背皮肤嫩滑，但虎口和手指指节、根部都有生有老茧，右手拇指还戴着扳指。以这郑大木的家世，这明显是握刀挽弓的成果。
“那，那可有老爷的动静？”陈子龙抱着万一的但愿问道。
“阿里！”郑大木对一旁的那黑人喝道：“我现在把你送给这位蜜斯，我走后她便是你的仆人，必然要护得她安然！”
郑大木站起家来，寂然道：“中都沦亡，我在这里也不能久待了。柳先生，我要求你一件事情，千万要承诺我！”
“有何不成？”程二嘲笑道：“徐大人，你该不会觉得我们甚么都不做郑芝龙就会放过我们吧？依我看，为了大员，这些闽南佬迟早要和我们再打一场的！”
陈子龙也是聪明人，听到这里，已经清楚郑大木说的不错，他叹了口气，向徐鹤城问道：“徐大人，您也是这么想的吗？”
柳如是听了郑大木说到这些，不由得神采微红：“我晓得了，大木公子你如此待我，如是生受了！”
陈子龙见书童如此无礼，神采微变，沉声道：“有甚么事情？一点端方都不讲了吗？”
“这个一时候也说不清！”程二闻言一愣：“我归去后细查后再给你数字，如何了？”
“甚么事情？”
“人之有德于我也，不成忘也；吾之有德于人也，不成不忘也！”柳如是看着郑大木远去的背影，心中却不晓得是甚么滋味，她已经记不起来当时详细都说了些甚么了，却不想对中间的一个作陪的少年有这么大的影响。很久以后，她寂然叹道：“想不到我本日得见古士人之风，却不是在那些常日里自吹自擂的江南才俊，而是一个半大孩子身上，莫非当真是有将种天生？”
“大木，如是这里来多谢了，只是我毕竟是个女子，而他倒是――”
徐鹤城没有说话，正如程二先生所说的：固然在杨嗣昌的调度下，不久前郑芝龙所代表的海商个人在对大员港的争夺战中做出了让步，临时承认了以刘成的武力、浙商个人的款项、西班牙人的冒险个人糅合而成的新兴权势个人对大员港的占据，以达成让步。但这并非郑芝龙的气力处于优势，而不过是其对杨嗣昌背后朝廷中枢权威临时做出的让步。(未完待续。)
“如果史大人是因为这个而分兵屯守，那我还真没说错他了！”郑大木嘲笑道：“史大人的做法看上去能够护得百姓安然，可力分则弱，官军都不是傻子，他们看到城外是数十倍于本身的流贼，又岂会出城送命？贼人看到官军躲在城里，恰好放心下乡劫掠，如果有东西了，还能围攻县城。成果就是又白白死伤将士，也没庇护百姓！”
柳如是听了一愣，她也并非平常女子，心知对方说的不错，如果当真流贼杀过江来，她一个弱女子，本来的仙颜、名声、财产只会惹来觊觎的目光。如果有了如许一个保护，倒是很不错，只是有个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