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伯奇比刘成这番话吓得说不出话来,他偷看赵文德和郝摇旗两人,却发明两人神采如常,明显对刘成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早就听过了。他想了想,决定还是莫要惹霉头,见机行事的好。
刘成没有答复,而是将信笺细心看了两遍,然后将其投入一旁的炉子里,直到火舌将最后一点纸片吞噬洁净,他才叹了口气:“圣上还真是个急性子呀,吕大人,你如何看?”
“便是这蜂窝煤的事情!”刘成笑道:“你也晓得,河套那边我刘成说了算,可大同这边就是别的一回事了,起码那些州县就不太在乎了。吕大人您是总督宣、大、山西军务兼理粮饷,一句话赛过我刘成一百句!”
“嗯!”赵文德的神采也很严厉,他将信笺递给刘成:“杨大人在信中写的非常隐晦,但意义很清楚。他建议以三司会审,圣上却说‘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清楚是已经恨洪大人到了顶点,连会审的机遇都不想给他,想要直接逼迫其他杀!”
“天然是夏季。”吕伯奇答道。
刘成听到郝摇旗的声音,扭过甚来,大声笑道:“吕大人到了,莫怪我无礼。来,快把鹿肉架上,开端烤,把酒也奉上来!”
“吕大人问得好!”刘成拊掌笑道:“也是多亏了建生,才想出应对之策来。来,建生,费事你和吕大人说说!”
“刘将军,这莫非是个炉子?”吕伯奇问道。
刘成笑了笑,也不答话,走到那铁皮圆筒旁,先从上面拿开铁架子,又用铁钳子夹了一块泥饼放入铁筒里,又从中间随便扯了几张碎纸塞入铁筒上面的小口中,用火石打了火点着了那碎纸,不一会儿那铁筒的顶部便冒出青烟来。刘成又将那铁架子放回铁筒上,将一只茶壶放到铁架子上,不一会儿那边看道茶壶壶嘴冒出水汽来。吕伯奇这才明白那铁筒是一只炉子。
“不错,夏季万物干枯,牲口没有草料,只能依托干草度日,草原各部的确是最难过的!”刘成笑道:“如果我能够在夏季给蒙古各部供应充足的干草饲料,成果会如何呢?”
“应当不会,就算调了我也不会承诺!”刘成的答复斩钉截铁,让吕伯奇目瞪口呆:“吕大人,这些年你都和我在一起,我刘成辛辛苦苦东征西讨了这么些年,就比如农夫耕地耘田,好不轻易秋收在望了,有人却要赶我走,他来收割,你说我肯吗?换了你你肯吗?”
“不错!”刘成笑了笑:“吕大人是南边人,像北方的农夫,家中烧烧饭食,多数都是用的秸秆麦草,能够用的上干柴柴炭的已经是中产以上的人家的。我这蜂窝煤是用黄泥、煤粉、木屑制成,造价昂贵,若只是烧饭烧菜一天下来也就两三块便够了。农户们如果用这个烧饭煮菜,秸秆麦草不是都都省下来了,岂不是能够用来供牧民的牲口过冬!”
“可,但是!“
“呵呵!”刘成笑了两声:“吕大人,我晓得你在担忧甚么,也罢,我明天就让你看一件东西,也让你放心。”说到这里,刘成轻击了两动手掌,郝摇旗便从外间取了一件东西来,放在吕伯奇面前。吕伯奇定睛一看,倒是一个铁皮圆筒,另有四五块玄色的泥饼,也看不出甚么特异之处。他不由得向刘成问道:“这是何物?“
“这个——”吕伯奇看了看赵文德,话到了嘴边却又吞了归去。刘成见状笑道:“吕大人,这里就我们四人,赵文德是我的亲信,至于摇旗,我把性命都拜托给他了,你另有甚么不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