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桂将军,四个城门、武库、粮库、府库另有宫城都已经节制住了,王公大臣也都送到崇政殿了,如何措置?”阿克敦沉声道。
阿桂打了叶大诚,一行人已经到了宫城门口,恰好撞到遏必隆与阿克敦,三人进了这盛都城后还是第一次会面,三小我一夜都没合眼,可都从别的两小我的眼睛里看到两团火。
“多谢主子!”遏必隆磕了个头,也不让步:“主子的意义是,让小主子拜刘成为寄父!”
“大哥,这不是事情紧急吗?”阿桂叹了口气:“明天早晨院子里那十几位都是你常日里干系不错的吧?颠末明天早晨这件事情,他们也算是与你经历过风波的人了,待会你就把他们都调集起来,每人都给他营官副营官铛铛,他们必定念你的情。实在是把握不住的就干脆放到城外去。这但是千载难逢的机遇,我家济农大人最看重的就是有本领的人,你如果把这些汉军给抓住了,一个副将是跑不掉的!”
“起来吧!”庄妃将遏必隆从地上扶了起来,叹道:“可惜我现在也没有甚么能够赏你得了,苏麻喇姑,你去把大汗畴昔那件貂皮披风拿来,给将军披上!”
“砍个毛!”那黑脸男人声音小了些:“估计是多尔衮还是阿巴泰回师夺权吧,要不然如何一夜之间就变了天?娘的,夺权就夺权呗,还把老子从床上抓起来,连裤腰带都不给一根,还好是夏天,如果夏季非冻死个球的了!”
“拜刘成为寄父?”庄妃一愣,旋即便体味了遏必隆的企图:“那刘成乃是明国大将,与我大金乃是敌国,莫非他不想把我和福临送到北京献俘请功?”
这也难怪黑脸男人这般曲解,因为有了遏必隆这个内应,很多兵士干脆就是两黄旗里的,明天夜里阿桂的奇袭大得胜利,除了在府库等少数几个处所生了小范围的抵触,其他处所能够说是兵不血刃。像这些大臣权贵几近都是在床上被抓了个现行,莫名其妙就被送到了这里。很多人还觉得这是又一次八旗权贵内部的政变,底子没有抵当的意志。多尔衮三兄弟杀皇太极已经突破了后金高层的政治法则,既然代善和济尔哈朗没有杀多尔衮三兄弟来保护这一法则,那这些亲贵大臣们又何必跳出来呢?归正阿巴泰也好、多尔衮也罢,都是爱新觉罗家的,他们的家事我们这些当臣子的就没需求去掺杂了。
天气已亮,夏天的凌晨盛京气候风凉,晨风吹过殿旁的槐树,只听到一片枝叶的哗啦声,更显得一片寂静。这崇政殿本来是皇太极与亲贵大臣们商讨政事的处所,皇太极身后,代善等人便将商讨政事的处所改到了更新些凤凰楼,这里就显得有些萧瑟了。不过明天这里又规复了昔日的人气,人还是那些人,只不过个个穿着混乱、神情狼狈,很多人没有结辫子一头乱,有的人乃至连鞋都没有穿,打着赤脚。不过有一点是不异的,那就是每小我脸上的神情都苍茫的很。有个提着裤子的黑脸男人对内里的看管军士骂道:“谁是你们的下属,做事也不要太缺德了,抓来就抓来,好歹让老子拿条裤腰带,穿双靴子再出门呀,总不能让老子就如许一向提着裤子吧?”
“哎,现在都这幅模样了,你这么做还不都是出自一片忠心,哪来的甚么恕罪不恕罪!莽撞不莽撞?”庄妃叹了口气,对一旁的苏麻喇姑道:“苏麻喇姑,你给遏必隆拿张凳子来,坐着说话!”
“遏必隆,你这边的事情如何样了?”
“我看不会!”遏必隆微微一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刘成灭了我大金以后,下一步就要对明国用兵了!此人野心极大,度量也广,当初击败林丹汗以后,他便先杀了卜失兔汗为林丹汗报仇,又收养林丹汗的次子,以其名义统领蒙古各部,现在漠南各部都已经成了他的虎伥。如果他将小主子收为养子,别的不说,起码上三旗会对他戴德戴德,对他,对小主子,对您都非常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