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遏必隆,这也不能全怪济尔哈朗呀!”代善在一边听不畴昔,便挺身而出替其解释起来:“当时八弟已经死了,而多尔衮他们兼有两白旗之兵,气力与我和济尔哈朗仿佛,如果不做出让步,其成果必定是八旗后辈自相残杀,亲者恨仇者快,我和济尔哈朗只得以大局为重——”
“放屁!放他娘的狗屁!”遏必隆不待代善说下去,便破口痛骂了起来:“大汗是主,你们和多尔衮是奴,岂有主子被主子弑杀,主子因为仇敌势大而不为主子复仇的事理?怕八旗后辈自相残杀?像这等高低不分,不忠不义的八旗纵有百万又有何用?多尔衮一日不死,尔等便一日不配做人。代善,多尔衮当时在帐中但是说过了,他杀大汗为的是报母亲被逼杀之仇,这内里你也有份,别觉得你当缩头乌龟多尔衮他们就会放过你!”
“那有啥用?”刘成笑了笑:“他能扭断骆驼脖子,莫非还能扭断大象的脖子?一支火绳枪就能要他的命,你弟弟年纪也不小了,如何连啥才是最要紧的都不明白!”
济尔哈朗和代善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却又不敢与遏必隆抗声,此时早已是一肚子气了,济尔哈朗年纪轻些,火气也更大些干脆扭过甚去丢给阿桂一个背脊。代善没好气的问道:“你是何人?与我们两个另有甚么好说的?”
代善被遏必隆这番话骂的神采惨白,嘴巴张张合合却说不出半个字来,他当时已经年过五旬,在后金的亲贵中已然是元老了,即便是皇太极当初在私底下也要叫他一声二哥,非常谦逊,那里受过这等唾骂,偏生遏必隆又全然占住了理,他也没有半个字辩驳的。
阿桂绝望的抬开端来,代善叹了口气,而遏必隆的脸上却清楚尽是称心。俄然济尔哈朗的眼皮颤抖了两下,嘴巴模糊说着甚么,阿桂赶快低下头去,半晌后他抬开端来,脸上尽是绝望之色,点头叹道:“看来方才是回光返照了!”
“当时在大汗面前不止我一人,另有九贝勒巴布泰,你不信我大可本身去问他就是了!”遏必隆嘲笑了一声:“要不然你觉得是谁压服阿巴泰的?”
归化城,银梵刹。
“鄙人不过是一名将佐,如何敢妄自测度!”阿桂笑道:“不过当初林丹汗全军淹没,察哈尔、土默特等部存亡操于大人之手。大人尚且立阿布奈为大汗,收养其为义子,待其多么亲厚。眼下你们女真人的地步如何也比当时察哈尔人强多了吧?”
“济尔哈朗,恐怕他说的是真的!”代善叹了口气:“打不过,就插手他们,这恰是八弟的做派!”
济尔哈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鸡,他的脑海里被无数的动机胀满,抵触着,仿佛从小到大所面对的天下都崩溃了,俄然他大呼一声:“不是我的错!”便冲到窗户旁,跳了出去。阿桂赶快跑到窗旁往下看去,只见济尔哈朗已经摔在一片血泊当中。
听到阿桂必定的答复,代善神采都雅了很多,他笑道:“既然如此,那另有甚么要老朽做的嘛?”
“当然是大汗的旨意!”遏必隆理直气壮的答道:“当初大汗兵败以后,遭到多尔衮兄弟的围攻,鄙人和巴布泰搏命护着大汗冲出重围,却现大汗已接受了重伤,已经不成了。大汗在临死前让我割下他的级前去刘成处,已经将八旗将士和大金拜托给他了,我此番恰是履行大汗的遗命!”
“笑话!”济尔哈朗怒极反笑:“你觉得我是傻子吗?大汗如何会为了一己之私,把八旗后辈和大金拜托给刘成?清楚是你迷恋繁华弑杀大汗,投奔了刘成,还要返来胡言乱语,勾惹民气!”
“听不太清楚,仿佛是‘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