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呀!”阿桂笑嘻嘻的从口袋里顺手取出几枚银币,递给那长脸男人,那男人看了看那银币,只见那银币的背面是一支长矛与火绳枪交叉的图案,正面则是“一元”字样,边沿另有螺旋形状的纹路。他又看了看其他几枚银币,大小图案都几近完整一样。那长脸男人将银币丢还给阿桂,问道:“敢问一句,这些银币倒像是新铸的,兄弟你是从哪儿的来的?”
“也没有甚么事情,就是想在盛京看看!”
其别人也纷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阿桂也未几话,只是不住的给世人倒酒。那黄脸男人连续喝了三碗,闭目回味,眼角竟然透出泪光来,他俄然问道:“这位兄弟,你在家中时但是能每日喝上这等酒?”
世人齐声应了,在坐多数是明眼人,都看出阿桂手臂肌肉达,腰杆挺直,手掌手指上尽是老茧,明显都是拉弓挥刀留下来的。? ? ? 不过能在这兵荒马乱的年初做皮货买卖的也不是普通人,倒也没有思疑他的身份。方才那长脸男人笑道:“这位兄弟说是做皮货买卖的,可我传闻乞列诱人不是都反了吗?你这皮货又从那里来的?”
“就是!”那黄脸男人插口道:“老柯,我们也是从明国那边过来的,将主爷是啥德行还不清楚?兵戈归兵戈,赢利归赢利,都是两码事,这位兄弟碍着谁的事了!快吃瓜,把你那嘴巴堵上!”
叶大诚见阿桂这幅高深莫测的模样,心下越惴惴,谨慎的问道:“兄弟,如果女真人真的完了,可否保我家宅安然?”
“繁华?”那黄脸男人笑了笑:“兄弟你这是在打我们的脸呀,不说别的,方才你口中的潲水,我们哥几个都不是每天能喝道。是,女真人不剥削军饷,奖惩也公允,可盛京啥都贵,填饱家里人的肚皮就没剩多少了,何况其他!”
叶大诚分开了,院子里的氛围变得有点难堪,世人投向阿桂身上的目光变得奥妙起来。以他们的脑筋见地,天然清楚阿桂的身份不是那么简朴。自古以来这类来往于鸿沟的贸易贩子都或多或少都兼职间谍,这对于两边的甲士来讲都是公开的奥妙,只要不是做的过分度的,谁也不会太当真,毕竟边疆线上火食希少,交通不便,韭菜都能卖出肉价来,朝廷运来的那点补给也就够喂猫。真的把这些贩子都赶尽扑灭了,最后不利的还是这些丘八本身。可看阿桂这做派,又不太像是负有重担的探子,毕竟这类人唯恐吸引别人重视,如何会想阿桂这般取出刘成那边锻造的银币到处乱花?
“那是天然!”阿桂笑道:“且不说你我兄弟之情,只凭先前你所做的那些事情,也能保你家宅安然!”
“兄台谈笑了!”阿桂装出一副惊奇的模样:“女真人固然凶悍,但对军功倒是风雅的很,诸位都应当得了繁华吧,我一个商贾如何比得上?”
鹿皮口袋落在石桌上,暴露内里白花花的一片,都是拇指大小的银币来,那伴计的呼吸一下子变得粗重了起来,点了点头道:“大爷请稍待半晌!”
“不怕!”阿桂拍了拍本身的腰包:“有这个做底,谁能拦得住?多尔衮他此次活着出盛京,恐怕是没法活着返来了!”
“本来如此,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阿桂装出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这时那伴计已经将好酒送到了,阿桂起家付了酒钱,给世人一一倒了酒。那黄脸男人不待阿桂动杯子,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回味了半晌后叹道:“哎,有日子没喝上这等好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