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两个亲兵就冲了上来,将还不晓得如何回事的汤慕尧双臂扭住,按在地上,这时他的徒弟才赶了过来,忙不迭的对杜固跪下磕了个头,要求道:“军爷息怒,俺这个门徒有些呆傻,获咎之处还请包涵!”
“天然是功德!”杜固笑的嘴巴都裂开了:“俺们都司最喜好有本领的人,你铁打的好,定然有重赏!”
听到汤慕尧的辩驳,杜固怒极反笑,他走到担架旁盘点了一下汤慕尧方才抢到手的布匹后喝道:“好!我便让你尝尝,你刚才一共拿了六匹布,如果能打出六件来,我便放了你,还补上六贯钱。如果你少打了一件,我便遵循军法措置你!”
“是,大人!”杜固应了一声,他还记得方才阿谁说话办事非常鲁莽的小铁匠,径直跑到汤慕尧身边,猛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翘起大拇指笑道:“好小子,真的有两下子,俺们都司要见你,快随我去。”
“铁打得好也是本领?”汤慕尧有些不敢信赖的喃喃自语道:“俺还觉得读书落第人进士才是本领呢。”
“都司大人到!”跟着一声宏亮的通传声,站在小校场的一百多个铁匠赶快跪了下来,汤慕尧赶快也跟着跪了下去,年青的他还不晓得都司是个多大的官,便猎奇的偷偷抬开端向前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红袍的高大男人在六七个亲兵的簇拥下上得校台,目光如电,汤慕尧惊骇被发明本身偷看,赶快低下头去。
“你安晓得俺不会打?忒藐视人了!”
“无妨!”刘成饶有兴趣的看着上面:“有我在,出不了甚么大事!”
正慌乱间,却听到那汤慕尧在地上叫唤:“明显是你说让俺上前领赏的,却又拿俺,好生吝啬!”
汤慕尧闻谈笑了起来:“哪要得这么多,阿谁豆腐张的本钱也就是二三十吊铜钱,有五匹松江布、十两银子,那豆腐张三个女儿都肯一起嫁出去了。”
“大人谈笑了!”汤慕尧摸了下后脑勺:“俺也不敢希冀太多,能娶隔壁豆腐张的三丫头,俺就对劲了。”
校台上刘成看到固然探头探脑的人很多,但真正情愿上前干活的人却没有,向身后的于何点了点头,于何上前大声道:“能防制一物者,赏钱一贯、松江布一匹,当场发赏,概不拖欠!“话音刚落,两名流兵抬着一个担架上前,揭开上面的帘布,上面堆得满满的都是成串的铜钱和一匹匹的棉布。
汤慕尧稚气未脱的答复让刘成对其观感好了很多,刘成将蛇形杆丢回箩筐笑道:“你这个年纪就有这等技术实在是了不起,十几个铁匠里你年纪最小,但技术最巧,打出来的东西最好!”
“大人,要不要管一下杜千总!”校台上于何对刘成低语道:“毕竟明天是大人开张的日子,闹得有血光之灾也不好!”
汤慕尧这番乱冲搅乱结局面,却让一旁的杜固气的鼻子都歪了,他唯恐让台上的刘成觉得他办事不力,赶快指着坐在地上抱着布匹呵呵傻笑的汤慕尧喝道:“来人,将这厮给我拿下,先打五十鞭子再说!”
杜固闻言一愣,本来这些铁件便是刘成将从杨鹤手中获得的那支鲁米铳拆卸而得,他调集这么多铁匠的目标就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在明朝的工艺根本上加以仿造。作为刘成的亲信之一,杜固天然晓得这些铁件的来源,他高低打量了一下汤慕尧,笑道:“好你个小子,另有几分眼力,不错这些玩意都是从一个器具上拆卸下来的,你如果能照着模样仿造出来,俺们都司就保你这辈子吃喝受用不尽。”
呼!
“要见俺?”汤慕尧看了看杜固,有些胆怯的问道:“是功德还是好事?好事俺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