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将军!多谢济农大人!”阿谁军人喜出望外,这个部落固然不大,可也有两三千人丁,牲口两万多头,加上现在才方才进入夏季,恰是牲口最肥壮的时候,这类范围的部落首级家起码也有三四千头大小牲口,仅仅这一项他就发财了,更不要说前面另有刘成的犒赏。
“这么大的雪,恐怕马匹吃不住吧?”刘成看了看内里的漫天大雪:“并且路只怕也认不清了!”
厚赏之下,额尔吉与将士们士气大振,冒着大雪连夜解缆。将士们差遣着战马在淹没小腿的雪地里行进着,落下的雪花打在人的脸上,生疼生疼的。将士们不得不消布帛皮革蒙住脸,只暴露一双眼睛来。不过出去几里地,人马已经重新到脚都是一片红色,分不清眉毛胡子。千余人马前行,却听不到人马的声音,只能闻声雪花顺着北风,簌簌的落下,将统统都袒护在雪地里。
人群中发作出一片喝彩声,前面的人跳上战马,纵马冲向仇敌的营帐,前面的人也一拥而上,只见谷地里当即传出一片喊杀声,而还在山上和山坡上的人们固然听到喊杀声,晓得上面已经打了起来,但也没有体例,只能谨慎翼翼的顺着山坡下去,到了谷底赶快跳上战马,冲向虏人的营地,唯恐落在前面,抢不到军功
“来人,取酒来!”刘成从亲兵手中接过酒袋,给额尔吉倒满酒杯:“这一杯酒为将军壮行,解缆前每人赐呢绒一匹,银币两枚,班师以后另有重赏!”
阿布奈还是个两三岁的孩子,那里听得懂甚么右翼、逆贼,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因而敏敏将他抱到那尊玛哈噶喇金佛旁,点了两注香,虔诚的膜拜祷告起来。
其别人也纷繁附和,这是世人俄然听到帐篷顶上窸窸窣窣的,就仿佛是有许很多多藐小的东西落下来打在上面似的,世人翻开帐幕一看,顿时都惊呆了,只见鹅毛大雪,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转眼之间,远处黄褐色的芦苇丛就变成了一片乌黑。刘成走出帐篷,伸手在一旁的雕栏上摸了摸,不过一会儿工夫,上面就已经有了一节小指厚的雪。
“无妨!能够在马匹上蒙上牛皮便好了,这一带并无险阻,即便雪天也不消担忧门路,现在大雪满盈,视野不过百步,虏人必不防备,恰是长生天赐给我们的好机遇,不如精选千人敢死将士,夜袭敌营,必能一鼓而破!”
“好,做得好,不愧是我们准格尔人的鹰!”额尔吉笑道:“首级的财产一半是属于你们几个的!妻女也属于你们!别的,回师后济农大人还会重赏你们!”
“是,济农大人!“
“另有,赏他五十个银币,让他下去进食歇息,筹办带路!”刘成交代结束后,回到马车上,对敏敏道:“北边发明敌踪,你先带着阿布奈歇息,我调集众将军议去了!”不待敏敏答复,他便抱了老婆一下,回身跳上马车去了。敏敏叹了口气,对一旁还在吮吸着糖棒的阿布奈柔声道:“阿布奈,你寄父要去讨伐右翼的叛贼,我们一起为他向菩萨祝祷好吗?”
“也好!”刘成压下心中的绝望,他的那对双胞胎还没有断奶,便留在归化城跟着母亲敏敏,算来自从出世以来刘成也没有看过几眼,此次又没有看到心中不由有些绝望。敏敏看出了刘成的心机,将孩子放到一旁,走到刘成身边坐下,倚着丈夫的肩膀低声道:“待到孩子满了周岁,我便将他们送到大同来,那边气候要和缓些,各种前提也要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