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留给我们的时候!我在朝邑、漠南、大同做的这些事情,朝廷是因为内有流寇、外有东虏,实在是没不足暇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如果李自成真的招安胜利,关内流贼的事情根基上就结束了,朝廷就会掉过甚来对于我们了!”
“闯王,卢象升新破曹操、张献忠以后,必定与熊文灿合师攻我,您这番心血只要白搭了。眼下大明征辽饷以后又加征新税练兵讨伐我等,已经是最后一把子力量了,可猛兽病笃的时候最为伤害。只要熬过两三年,情势会有大变,我等招安也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只要过了这道坎,闯王您就是一飞冲天,无人可制了!”
“卢象升于息县突破张献忠、曹操二贼,虏获甚多,二贼南渡淮河去投闯贼。闯贼击斩二贼,送其首级至熊文灿处求抚――“
“大人,有甚么不对的?”
“宋先生这话说的倒是!”袁宗第挠了挠头发,笑道:“俺是粗人,没有你们读书人这么多弯弯绕的心机,归正只要对闯王大业无益的,该如何办就如何办就是了!”说到这里,他的目光转向李自成,明显是在等候李自成的裁断。
“这个不太好吧!”袁宗第皱眉问道:“当初打中都烧皇陵可都是闯王第一个提出的,现在又如何说,江湖中的兄弟晓得了岂不是要笑话闯王?”
“曹操与张献忠新败,必定会来投闯王以求庇护!”宋献策低声道:“这莫非不是一个大好机遇?”
“照呀!”袁宗第听到这里,猛地一拍大腿笑道:“宋先生说的好,本来穷汉就已经活不下去了,现在又要交三倍的税,另有大户在中间作梗,如何还活得下去?宋先生当真是有大学问的人,朝廷的那些大人老爷们当真是瞎了眼,才没有效你!”
“大抵是十二天前吧!”赵文德看了看公文的日期答道:“不过卢象升运气还真不错,在息县赢了一仗,群贼就本身火并,还向熊文灿求抚,这么一来最强的几个贼寇都处理了,剩下的不过是小事情罢了。想起来不久前朝廷里还大家皆曰可杀,现在估计是要大加封赏,人生的境遇还当真说不清楚呀!”
李自成站起家来,在屋内来回踱步,明显他是在当真的考虑宋献策的建议,李过、袁宗第、宋献策三人屏住了呼吸,不敢出身怕打搅了他的考虑。约莫过了半响,李自成问道:“宋先生,你方才说这是朝廷最后一把子的力量了,为何这般说?“
“宋先生说的是!”袁宗第点了点头:“曹操和张献忠的德行我们都晓得,他们两个如果收得停止,俺就把脑袋砍下来当尿壶!”说到这里,他的目光转向李自成,明显是等候李自成的讯断。
宋献策笑道:“闯王问得好,鄙人这句话并非是胡说的。我们就从大明此次征收的新税算起吧!遵循朝廷的公告是每亩加米六合、每石折银八钱,共征收三百三十万两白银!而从万历四十六年时开端征收的辽饷呢,是每亩加银九厘,到了崇祯四年又每亩加三厘银,实征银五百二十二万余两,另加关税、盐课及杂项,共征银七百四十万八千二百九十八两。而在新征辽饷前的万历四十五年朝廷的正税一共是多少呢?三百八十九万两!崇祯四年的时候朝廷光是新征的辽饷就是正税的一倍不足,而现在又加了新税,加起来已经是正赋的两倍。也就是说,万积年四十五年如果一个百姓一年要交一两银子的税,那到了现在这个百姓一年起码要交三两银子的税!并且苍内行中没不足钱,就得向大族大户假贷交税,此中的抽头利钱就更多了,三下两下下来,便将祖宗留下的一点财产都糟蹋了,沦为耕户。这些新税不晓得有多少小民遭受破家之祸,闯王,您说如许的事情能够悠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