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方才小的已经禀告回府了!”轿别传来管家委曲的声音,周延儒一愣,想必是刚才本身正在想事情没有闻声。他走出轿外,冷冷的看了管家一眼,管家赶快低下头去,道:“老爷,故乡有人来了,是陈家少爷,我让他在书房等待了!”
崇福寺。
“哦?是定生来了?”周延儒的脸被骗即暴露了笑容:“你让他在书房等待,好,做得好!”
陈贞慧进了大门,沿着一条巷子往东边的一处小别院走去,前面是个寺中僧侣挑着灯笼替他带路。两人走了一段路,陈贞慧看到不远处有一处修建灯火透明,传来念佛颂佛的声音,倒像是在做甚么法事普通,便猎奇的问道:“那边是甚么处所?”
“是,先生!”陈贞慧躬身拜了一拜,才站直了身材,他是个漂亮的年青人,遵循明末江南儒生的民风,擦了脂粉,身着熏香的锦袍,更显得肌肤白净,脸孔漂亮,尤胜女子。周延儒高低打量了一番,笑道:“孔子说不识子都之姣者,无目也!我看那定生你便是当今的子都呀!”
“不错,公子有所不知,本寺始建于唐太宗时,原名就叫悯忠寺,为的就是祭奠东征死于王师的士卒。本朝英宗时才改名为崇福寺,那悯忠阁乃是当朝御马监总管胡可鉴胡公公主慎重修的,寺前佛塔供奉了戍边将士的骨灰亡灵,每月朔望日都会做法事超度亡灵的。”
“不必了,小侄和几个朋友在崇福寺过夜,比起先生这儿,那边也便利些,他日再来拜见先生!”陈贞慧起家告别。
“不错!”陈贞慧笑道:“我们当时要拿钱谢他,他却说‘满口都是钱,说的倒像是咱家缺这几百两银子似得!你要真想谢我,便拿这些银子办个施粥摊,做些功德吧!’”
“是,是!”陈贞慧冲动得了连连点头:“我此次来京师,传闻朝廷还要加税,这清楚是残民自肥,先生您乃是江南士林泰斗,可不能听凭奸臣勾引圣上呀!”
“是,老爷!”
“这么说来他是求名了?”
“本来是此事!“周延儒矜持的笑了笑:“你替我转告二位先生,江南士林精炼汇于复社,周某岂能容人培植?”
“这么说来,倒还真是个任侠之辈了!”此时周延儒一阵倦意上涌,打了个哈切,笑道:“时候不早了,今晚你便在我这里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