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拿壶酒,另有两个杯子来!”杜固叮咛了亲兵一声,便笑嘻嘻的坐下:“席尔瓦先生,您不清楚,这岛间隔我大明福建省不过一水之隔。很多本地人便渡海来这边餬口。这些人多数是为乡里不容的刁猾之辈,有点干脆是在故乡吃了性命官司,才跑到这里来的,这些年下来,多少也有些财产了,有的还在做海盗的窝主,也算是一方土豪了。我雄师到后,这些民气里有鬼,只怕就会在背后玩甚么活动。我们在这里围攻荷兰人的城堡,也不晓得要用多长时候,几千人在这里人吃马嚼的,破钞可很多。如果都从浙江那边运来,那还得了?我给他们这些官职告身,就是奉告他们,只要老诚恳实出粮出人,服从行事,畴昔的事情就都抹平了!“
“您说得对!”杜固点了点头:“那我们应当加快扶植沙洲上的炮台,荷兰人本来有两门十二磅炮,厥后我又运了两门上去,一共有两百名流兵,这应当充足了吧?”
“杜大人!”身后传来席尔瓦的声音,杜固转过身来,他的头盔上沾满玄色的血迹,盔甲上也是如此,脸颊上有一块乌青,一副刚从疆场高低来的模样。
“不!”席尔瓦摇了点头:“我方才已经看过了,你们的炮台还不敷坚毅,我建议拆毁这几间房屋,用那些砖石来修建炮台,另有弹药库,还要储备充足的淡水,以免产生不测!”
“你放了六百人畴昔,一下子给他们添了六百双手,我们要为这两百双手多流多少血!”
特勒伸出右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建议您亲眼看看我有没有扯谎!”
“无益?我在沙洲上竖起十几根木桩,然后把这些该死的异端一个个吊死在上面,让那些荷兰人看看叛变国王和上帝的了局!”
“席尔瓦少校,你辛苦了一早晨,要不我们坐下来喝杯酒,一边喝一边说好吗?”杜固指了指中间的一张凳子,笑道。席尔瓦看了看对方的笑容,点了点头。
“你想要让这些荷兰人投降?”席尔瓦脸上暴露一丝嘲笑:“你在做梦,荷兰人毫不会向我们西班牙人投降的,他晓得那样做的了局!”
“好!”杜固举起酒杯:“席尔瓦少校,你感觉眼下我们最要紧的是甚么?”
“对,对!”部下的建议让汤姆逊本来都已经被卡死的脑袋又运转起来,他认识到实际上特勒带来的谍报实在对本身无益――如果仅仅被一条西班牙战舰摸进海湾,形成如此庞大的丧失,巴达维亚总部的那些铁面官员们是毫不会放过本身,本身会因为渎职而沦为囚徒,乃至被正法;但如果是西班牙人和明国结合起来打击大员港那就美满是别的一回事了,势单力薄的殖民者又如何仅凭这戋戋数百雇佣军抵当一个庞大的帝国呢?在此之前,公司也不是没有在阿谁庞大的帝国面前做出让步的,这般看起来本身的罪恶就要小多了。
“是的,但他们会向我们大明官军投降,因为他晓得我不会伤害他们分毫!”杜固拍了拍席尔瓦的肩膀:“别忘了,你只要两百人,剩下的都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