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是不是请杨先生过来对证一番？”王承恩低声道。
“不错！并且量非常大！”
“那为何不将这些贼人拿下拷问？”崇祯已经是声色俱厉，两旁的寺人宫女赶紧屏住呼吸，唯恐惹来杀身之祸。
“日本贩子情愿用丝绸、瓷器、另有我们出产的一些日用品抵扣铜锭的货款！”徐明显笑道。
“罢了！此人名声甚大，传出去名声太不好听了！”侯方域略微沉吟了一下：“你把来人待到后院配房去便是！”
崇祯越说越气，双眼中已经流出泪来：“朕竟然如此薄德，治下出了这等奸臣。”说到这里，已经是手足颤抖。王承恩见状，赶快伸手将其扶住，一边轻抚其背，一边低声安慰道：“皇爷且息怒，可别气坏了身子骨，要不然祖宗留下的江山如何办？天下百姓如何办？”
“字字是实，并无半字虚言！”那士子低声道：“颠末探查，囤积粮食的有四五家，但背后都指向一个名叫程二先生的贩子，此人交游极广，还是扬州巡抚徐鹤城的好友！”
柳如是点了点头，购入这么多粮食所需求的资金、存储、运输都绝非平常贩子能够做到的，能做到的人屈指可数。想到这里，她的神采也阴暗了起来：“哎，公然已经是季世了呀！子龙，我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你从速去探听动静，获得肯定动静后我们就去宜兴一趟，将此事禀告玉绳先生。”
京师，侯府。
“此事当真？”崇祯将信笺狠狠的拍在御案上，脸上已经是一片乌青。
盛京。
“库存的白银还撑得住吗？”
“大人，朝邑那边的炼铜作坊已经歇工了，这边的还没有完工，只能用朝鲜那边运过来的替代，数量还不敷，多余的只能从日本那边买来，代价就贵了很多！”
“大人谬赞了！”徐明显恭谨的欠了欠身子：“其实在部属看来，现在最首要的是粮食，后金这边本来粮食就很紧缺，朝鲜客岁又方才颠末兵火，河套那边的粮食运过来的话路上耗损实在太大，火药少些还能够兵戈，如果粮食不敷的话，恐怕就――”
“杨先生？”崇祯的眉头伤害的皱了起来，他沉吟了一会：“侯先生你退下吧，方才你与朕的对话不准泄漏出去！”
柳如是是多么聪明的女子，当即就明白了过来，不由得神采大变，低声道：“子龙，你的意义莫非是有人图谋不轨，想要造反？”
“好，好！”刘成对劲的拍了拍木板，笑道：“明显，你真是我的萧何呀！”
侯方域接过手札，方才看了两行，神采顿时大变，问道：“这信上说的当真？”
侯恂并没有当即答复，他看了看四周，崇祯见状明白对方是有顾忌，便使了个眼色，身后的王承恩尖声道：“都退下吧！”殿内服侍的宫女寺人们都退了下去。
“来岁这个时候？”刘成笑道：“你也太看得起京师里的老爷们了，我们撑不到来岁这个时候，莫非他们就撑获得吗？”
“这就怪了，如果要囤积居奇从中取利，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屯粮食呀？须知这个时候粮价本来就已经很高了，再过两三个月夏粮就下来了，当时候粮价必定会跌下去。恐怕连本钱都要亏出去了，天下岂有如许的笨人？”
“那其二呢？”崇祯点了点头，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初陕西勤王兵变，成果是流寇纵横十余省，破钞军饷千余万两才弹压下去，丧失的人力物力没法计算。如果此次在江南财赋再来一次，朝廷恐怕是再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弹压了。
“微臣觉得有两个启事！”侯恂平静自如的答道：“其1、这程二先生既然是扬州巡抚徐鹤城的好友，只怕徐大人也与这件事情有连累，他麾下稀有千精兵，特别是两千夷丁，精干非常，当初屡破流寇。如果激起事情，只怕江南腐败，一发不成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