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有甚么事儿,你不晓得?”
顾惟玉的声音好听极了,他说:“云女人与青棠有了嫌隙?”
云娘转过甚去,瞧见大殿外头的顾惟玉男人一袭青衫在晨光中站着,乌发中还带着些微雨露湿气云娘自蒲团上起家又从随身的荷包里取出一锭碎银放进功德箱,对着寂静宝相拜了拜,才迈出门槛,问一声,“你如何来了?”
“她……”
“嗯?”
云娘笑着点头,“我本来觉得她是个蛮不讲理的娇惯坏了的蜜斯,你晓得,这类人最好骗,财帛也好,豪情也好,这类人直勾勾的,向来都没半分红算。果然,她不利了,被她爹打板子了,接着就病了,背面又传闻她后娘想害她,还在伤药里掺了铁锈,哎,她也是命大,竟然活下来了……”
“可惜,她也是个女儿家,就不如你这般豁达。当日在扬州我在鸣柳阁门口骗了她五十两银子,说要卖身葬父。你也晓得,做我们这行的,都是江湖上卖艺,本日坑蒙,明日诱骗,不过就是挣点活命的钱。我初度见她那回,她穿一身火红的衣裳,脸儿又白净,一双眼睛也标致,我一眼就瞧出来她是来找费事的,你想啊,哪有一个小女人捏着鞭子在倡寮里大吼大呼唤着让本身爹滚出来的。”
云娘接过银票,略瞥了一眼,“一万两,倒是风雅,你给我钱何为么,我云家虽落魄了,但也不是那个的钱都收的,我本身也不吃嗟来之食。”
顾惟玉不语。
云娘眼睛一弯,“欸,你说……”
顾惟玉不答反问,“不知云女人口中的事是甚么事?”
凌晨沾着雨露的寒光照出去云娘略勾着头,背面传来一阵和缓动听的男声,“云先生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