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顺点头，就要退下，走到门口，脚步又停了。他说：“她，她如何样了？”
见青棠真的吞了下去，云娘蹙着眉头，说：“你真的吃了？快别吃了，那高僧不是说你不能吃甜食吗，快别吃了啊。”青棠喝一口热水，道：“没事。”
那人道：“张大奶奶来之前，有一日我路过大女人的屋子，闻声里头有哭声，我在外头瞧了一眼，就是璎珞女人跪在地上哭，啧啧，那模样，悲伤极了！”
江儿年纪虽小，晓得的却很多，这话一拐，倒是说霍青棠作为一个官家蜜斯与外人私相授受了。这话刺耳极了，石榴道：“胡说甚么，女人要读书，你出去吧。”
青棠说：“都要甜的。”
青棠浅碧色的大氅在浓墨的暗夜里沾了水汽，现在大氅上的毛边都湿成一团，云娘一手扶上去，只摸到砭骨冰冷。
进了冬月里，院子里的花都凋了，外头传来轻响，江儿在外间说：“女人，外头有个孩子，给你送了一封信。”
云娘侧头，“南都城后军多数督孟府。”复又叹一口气，道：“另有一个处所，钱塘蟾宫香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