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此人害过我一次,恰好让他吃点经验。”
青棠看伊龄贺,喉间有轻微感喟。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头就有马鸣声,媚春骑着另一匹马赶过来了。“少主,霍女人,我方才见主道上有一顶肩舆,是不是人已经追到了?”
伊龄贺把匕首上的血迹在枯枝破叶上擦了擦,他说:“你说不杀就不杀,他有胆量害你,我断他一条脚筋,他下次还敢害你,我废他双手双脚。”
张氏一边同霍水仙换衣,一边申述:“烧个粮仓你都去看,那他日下头哪家被偷了几只鸡,你是不是也要亲身去看?”
“大女人,璎珞晓得,你长大了,凡事都有了本身的主张,可有些话,璎珞还是要同你说一说。”
那仆人道:“那小的立马去回话,说老爷有伤在身,不便出门。”
璎珞在那头做针线,她在替青棠缝袜子,青棠扫了她一眼,璎珞头也没抬,只顾手里的活计,青棠说:“晚些时候再去,恐怕父亲与太太有话要说。”
霍青棠瞧也没瞧,一手就撕了这大红的婚书,细碎的红纸洒在草木中,又混了地上未化的雪水,纸上浓黑的字也沉在了积存的冰里,再也寻不见。
璎珞义正言辞,霍青棠看向石榴,石榴垂着头,“是婢子错了,那日大女人从外头穿返来的一件玄色大氅,我给大女人收起来了。璎珞姐姐瞧见了,石榴没法解释,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