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不是刚死了吗?如何就来青楼了!”
张辅虽说没见过耿璇,但是见过他的画像啊,按理说,这个时候耿璇应当在嘉兴府筹办他那死鬼老爹的葬礼才对,如何头两天他爹死了,还没出头七呢,这货就来逛窑了,这也太不孝了吧?
朱松摇点头,道:“本王也不清楚!不过依着这货的性子,八成是晓得他们耿家完了。”
本日这四人中,霍山虎是朱橞的忠厚部下,李景隆和张士林绑在了一起,只要他李景隆或者朱橞成心投诚,南都城破就在当下。
“如许,你去找黄三……”朱松凑在张辅耳朵边,低声叮咛了起来。
张士林站起家来,向耿璇拱了拱手。
想通了这一点,张辅不得不开端佩服朱松的胆小以及狠厉了。
耿璇乃是前军都督佥事,正二品,正儿八经的朝廷大员,并且掌管的还是前军都督府,直接服从于建文帝。
这家伙酒劲儿上头,都有点不清东西南北了,这么刺激的事情如何能错过?
“这位不是耿家公子吗?”
“张知府,你如此行事太太草率了吧?”醉醺醺的耿璇,在小厮的搀扶下晃闲逛悠地走下来,“青楼本就是找乐子的地界儿,甭管多大的官,进了醉满飘香楼你就是嫖.客,嫖.客岂能管嫖.客的闲事?”
张辅可不是甚么文弱墨客,跟着他老爹随朱棣靖难的时候,死在他手上的人也不在少数。
“嘘,现在这位除了是驸马爷,还是长兴侯爷,我们可惹不起他!”
驸马爷,那但是皇亲国戚,就相称于入赘皇家了,你他娘地背着公主出来喝花酒,竟然还抛头露面,真是不晓得死字咋写的!
耿璇昂着脑袋,活脱脱一头长颈鹿,“本官只是感觉,张大人如此措置有失公允!不管这位公子所言是否子虚,张知府不是应当将这两方的人全都带回衙中查问、查讯?”
张士林话都还没说完呢,一支弩箭从大门以外飞射而来,那速率快若闪电,直指耿璇的咽喉。
“公子,你是在戏耍本官吗?”张士林一脸的黑线,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韩王殿下的旧识,清楚就是来拆台的。
以是,对于长兴侯耿炳文家里所产生的事情,世人还是挺明白的。
“殿下,他如何在这里?”
“不知驸马爷驾到,有失远迎,真是罪恶,罪恶啊!”
“殿下,此事可行!”张辅对朱松微微点头,眸中也呈现了凶光。
“本来是驸马爷啊!”扭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张士林的脸上闪过一抹错愕,旋即笑了起来,侧重咬了‘驸马爷’三个字。
南都城的城防事情就是个屁,老子想要你们半夜死,阎王爷都不敢留你们到五更!
得,想要折腾折腾把朱松给弄返来,没成,倒是给本身惹了一身骚,这回真是欲哭无泪了。
“不必!”
为了靖难,性命如草芥!
杀人?算个屁啊!
咻!
“本日本王这位小皇兄,聘请的人除了掌管着南都城内部的巡防,就是城门的戍守要员,全都是南京的城防官!”
“如何,答不上来了?”张士林嘲笑了一声,道:“本官本日虽是微服,可也拿着朝廷的俸禄,该当为百姓办事!本日天气已晚,本官又并未带衙役,尔等便先回府,待明日本官再差衙役传唤尔等!”
“殿下,现在如何办?”张辅皱眉道,“看模样,他要为那位公子出头,把事情闹大啊,您是不是……”
且不提灰溜溜地正要回韩王府的迷情,这边在三楼长廊边上看到上面一幕的耿璇倒是不干了。
朱松凶险地笑了起来,“你说,如果这个时候,锦衣卫的人当着他们的面,弄死一个掌管着兵权的朝廷二品大员,会不会让他们感到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