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辰听明白了,陈三是受沈建华的教唆,向罗罡告发知府大人有异举,让寨子里的兄弟谨慎为妙、多加防备。除此以外,也是为了弄清这三十万两赎金是不是最后一次买卖。如果是,那就要罗罡实施承诺,不要忘了之前的商定。
因而,罗罡又抱起一坛子酒,大声道:“来,干啦!”
赵东辰佯装酣醉,对赵刚使了个眼色。赵刚抓起酒坛子,摇摇摆晃走上前,对高坐在虎椅上的罗罡,醉意熏熏道:“大大王,小的敬您。”
说到这,赵东辰面色一惊,从速撇着脸装醉,想起来了,这个陈三就是沈家二老爷的主子,狗腿子。
李宗明也重视到,这个陈三有几分面善,听他一口一口“我家老爷,我家老爷”,这才遐想到沈家。因为,知府大人是被沈家的人接到永安,接办这件案子。明显,和这帮劫匪勾搭,绑架沈千万,沈建华是主谋之一,脱不了干系。
很快,一坛子酒被赵东辰喝进肚子里。赵东辰打了一个嗝,这当代的酒,没有多少度数,和当代的茅台、五粮液没法比,感受就像一杯白开水滴了一滴酒精,没有多少酒味。
“干!”
但是,每当有人靠近时,沈千万却吓得半死,惊骇他们把他拖出去砍了。每时每刻糊口在发急中,沈千万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在想,那些乞丐就算没钱每天跪在地上向别人讨钱讨吃,也是幸运的,起码他们有活下去的但愿。
赵东辰这才复苏认识到,从速想体例去找沈千万,要在罗罡下号令之前,把沈千万转移到安然的处所。
合座劫匪哄然一笑,知府大人没有多大的本事,留在永安也好,分开永安也罢。对这件案子,起不了威胁。
“智囊说这件案子不能再拖,赎金能要多少是多少。”
待陈三入了座,赵东辰这才看清他是一个诚恳本分的人,像是庄稼汉,躬着腰,一言一语皆有几分胆怯之色。明显,他待在这里不风俗,惊骇这里舞刀弄枪的。
酒过三巡,寨子里三百来号的劫匪,喝得人仰马翻。
罗罡游移,道:“知府大人临走时,说了甚么?”
“陈三拜见大王,各位兄弟。”
陈三被这帮劫匪笑得耳根发热,道:“知府大人是被我家老爷从杭州接到永安来破案的,现在,案子还没有破,知府大人就消逝了。我家老爷的意义是,知府大人像是有事瞒着,特来转告大王不要掉以轻心。”
陈三低着脑袋,谨慎说话:“回大王,我家老爷让我转告大王,知府大人三天前分开永安,落空了联络。”
自从沈千万被劫匪劫了,掳进盗窟,就一向关押在洞府一间密不通风的地牢里。地牢阴暗、潮湿,不是他这类有钱的富商待过的处所。但是,成了这帮劫匪的阶下囚,沈千万早就忘了,他是杭州城屈指可数、驰名的富商。他现在不苛求甚么,只苛求这条命还能持续活下去。
“陈三,你来做甚么?”
俄然,有人来报:“启禀大王,陈三求见。”
罗罡也抓起酒坛子,大声道:“痛快,来,干啦。”
罗罡不耐烦,道:“放心吧,本王说的话,就是天子老儿的圣旨,说一不二。”
想到这,赵东辰的背后凉出汗,做兄弟做到这个份上,算是心狠手辣的。
罗罡喝完这坛子酒,有点醉意,见赵东辰一坛子酒没有倒下,夸他好样的。当然,罗罡还没有认输,一向以来他是寨子里最能喝的大王。这如果倒下了,岂不是让别人笑话。
赵东辰心想坏了,罗罡十有八九叮咛小罗喽去把沈千万处理掉。毕竟,赎金拿到手,智囊没有筹算接着向沈家索要银子,沈千万的命已经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