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只是思疑天下帮有兵变之心,没有证据证明天下帮的弟子都是逆贼。如果,有证据,督主早就派兵合围安塞,将天下帮浩繁弟子一网打尽,岂不费事!”
“罗罡和我天下帮有来往的线索,我思疑是罗罡出售了我们。不然,朝廷怎会晓得是我们设想抓了钦差大人,还抓了一个冒牌货!”说着,杨千邺就莫名其妙瞪了刘三保一眼,赵东辰被吓得小便嘘嘘,管我鸟事。
高迎祥点了点头,以为他说的有事理。谁料,诸葛焘出面,辩驳道:“非也,当初,设想抓获钦差大人,以钦差大人作为人质威胁朝廷互换罗兄弟,主动权把握在我们手里。但是,钦差大人在永安遇刺身亡,想必朝廷早已晓得,却以罗兄弟作为人质向我们互换,其欲意何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高迎祥看了看刘三保,道:“刘三兄弟,以你之见,罗兄弟该不该救?”
听到这,冯芎总算听明白了。本来督主还没有证据证明天下帮是兵变朝廷的逆党,即便如此,督主也要防患于已然,先是刺探天下帮,接着缉捕天下帮帮主高迎祥,擒贼先擒王,从泉源上摧毁天下帮的核心力量。
安插在安塞境内几十个兵探,见天下帮的弟子不知为何,穿成一个个乞丐,像是过冬的大雁迁徙,很快就人走楼空了,向周边三县进发。很快,从安塞马不断蹄赶到绥德城北大营的兵探,把这一动静禀告了统领。
大长老柯必隆道:“智囊言之有理,朝廷想以罗兄弟作为人质互换,是个幌子,朝廷想趁机调查我帮,帮主不成不防啊!”
冯芎吓得屁滚尿流,在地上滚了一圈,又从速爬过来,跪在常祉渊的脚下,冒死地叩首:“千户大人息怒,末将不晓得那里说错了话,请大人明示。”
赵东辰吓了一跳,他不颁发定见,是因为他不想掺杂这件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想到,他不颁发定见,却被高迎祥误觉得他有甚么高见。
这一系列的办法,很快就实施了。短短一天以内,天下帮在安塞麋集的二十万弟子,被朝廷扔出一颗手榴弹,顿时就炸开了,像是一朵灿艳的烟花绽放奇彩,眨眼就消逝了。
高迎祥目光果断,道:“千邺兄弟多虑了,我信赖罗兄弟不会出售我们的。别忘了,盗贼山被抓的兄弟不止罗兄弟一个,或许是别的兄弟出售了我们!”
一向沉默不语的诸葛焘,俄然,神采大惊,道:“帮主,千万不成。朝廷有魏忠贤把持朝政,贪赃虽枉法,可也是一心保护朝廷的阉贼,不知残害多少忠良,以兵变朝廷的罪名满门抄斩,宁肯错杀不成放过。何况,魏忠贤在朝中、朝外翅膀浩繁,手握二十万锦衣卫,并与各地将军、都统、提督有密切的来往。就在陕西境内,汉中将军秦宝川、咸阳提督陈士奇、榆林总兵吴忠、绥德千户常祉渊,兵力合在一起有十五万之众,对我天下帮起到了很大的威胁。只要,我们不露面,即便魏忠贤调起他们的兵马,也威胁不了我们,不出两个月,无功而返!”
此话一出,常祉渊瞪大了眼睛。冯芎觉得他的战略,说中了千户大人的苦衷。却没想到,常祉渊上前给他一脚,将他踢翻在地。
高迎祥方寸大乱,他这内心接受着“江湖道义”的压力,在众兄弟的死力反对之下,不得不放弃救援罗罡的打算。对待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众兄弟听明这层短长干系,拥戴道:“请帮主三思!”
高迎祥替兄弟们答道:“是为了救罗兄弟!”
另一方面,新天子崇祯基位,魏忠贤窜改了宁肯错杀三千不成错放一人的战略,在得知天下帮有兵变之心,并没有急着派兵剿灭,围困安塞,血洗屠城。即便城内有一半以上是信奉天下帮的弟子,然,这此中另有很多布衣百姓,错杀了百姓,变成血灾形成冤案。到当时,魏忠贤就会被崇祯抓住把柄,这但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以几千、几万条无辜的性命,即便魏忠贤在朝中权势有多大,有多少官员替他说话,对待这件事,崇祯也是有法可依,将魏忠贤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