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宗明甚么设法,赵东辰不得而知。总之,只要赵东辰去哪,李宗明跟到哪,李宗明就不会说半个“不”字。
想到这,赵东辰一口承诺了。当然,他也要推让几番,承诺得太利落,会令人起疑的。
赵东辰挑起帘子,下了马车,昂首便见天香阁五层阁楼,雕木浮云、磐山游龙,如同鹤立鸡群,刹时秒杀周边的酒楼、商店。那一道宽广的朱漆玉门,玉阶层层如同登上人生之顶峰,东风对劲。
除了杭州的刺绣闻名天下,西湖美景更胜一筹。只可惜,赵东辰在陆府待了几日,身边多了个李宗明到处设防,也就没了表情,出去闲逛散散心。
这不,西边的太阳还未落山,半边天的霞红,覆盖在整座杭州城的上空。繁忙、热烈的贩子,打扫一天的颓废,迎来新的夜景。
天香阁是杭州最驰名的剧场,也是级别最高的会客场合。遵循现在的说法,那是响铛铛的国际化大旅店,消耗指数不是普通的高。陆允中设席的处所,是花满楼,略比天香阁初级。二者之间的差异,不是一个观点,陆允中自知比不过,也就让步了。毕竟,沈千万也聘请了他。
百位看官皆是震惊,不乏有些情感冲动直流口水的。就连那些满嘴之乎者也,崇拜孔老夫子的墨客,也是情窦初开,情不自禁地夸奖:月下花仙子,做鬼也风骚。
这不,天香阁的老板娘,柳着腰,向他问安,献足了殷勤,大肆吹嘘赵东辰的到来,令天香阁蓬荜生辉。
当然,只如果男人,就喜好有花样的女人。听到“花魁”二字,这些看官就会心痒痒的,想要一睹美人芳容。
一起上,赵东辰掀起车帘,看尽杭州城大小贩子,挑着灯笼摆摊的商户、在路边杂耍的杂梨园子,以及满带欢乐东张西望到处看热烈的路人。另有,那矗立入立的酒楼、剧场,莺歌燕舞,弥漫着幸运的喜气。
“嗯!”赵东辰点了点头,踏上玉阶,出入天香阁的客人都是达官权贵,有多少人恋慕着。恋慕也就罢了,他还成为了全场的核心,沈千万但是浙江首富,能被他礼贤的人,没有几个。
几杯美酒入怀,又有美人琴乐相伴,赵东辰感到舒畅实足,醉意昏黄。陆允中借花献佛,为大人清唱了一段小曲。只可惜,他不是梨园子出世,唱得不对调,惹得世人嬉笑。
赵东辰见李宗明没有定见,本想着今晚寻觅合适的机遇,趁机逃窜。恰好,沈千万在天香阁设下宴席,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此次机遇,明日回京,被李宗明紧紧看住,赵东辰可就没有逃命的机遇了,插翅也难飞。
天香阁,国色天香也。作为杭州一流的剧场,天香阁不管是修建气度,还是人气指数,都要远胜与别人家。
赵东辰不由吹嘘,感受轻飘飘的,不知不觉走进天香阁。阁内,更是另一番风景,如同好大的剧场,有女子端坐在舞台上,缓缓清唱。四周是围观的酒座、雅间,来了很多客人,却不似酒楼那般喧华。
“各位客长,天香阁克日来了一名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貌美天仙无人能比,是天下第一美人,素有花魁之称。上面有请花魁出场,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小我场。”
沈千万、沈建华二人早早地侯在天香阁门外,见大人来了,仓促走下玉阶,毕恭毕敬道:“大人一起辛苦,快请入内。”
沈千万派了两辆马车,早早地侯在陆府门外。赵东辰和陆允中并排走出陆府,李宗明跟在身后,赵刚、马忠以及陆府几个侍从,皆是仆人打扮,牵着马车,只等两位大人。
除了沈千万的礼贤,杭州知府陆允中在他面前却没了身份,甘心步他后尘,晚一步登上玉阶。这一幕,被别人猜想,想必杭州来了大人物,就连知府大人也要谦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