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摸了摸后脑勺,非常无辜的跟了上去,不是他不解风情,实在是家中已有三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他那里另有兴趣去逛窑子啊!
那老头闻言,咬牙切齿的道:“别提王稚登那败落货了,不幸马湘兰痴等他三十余年,终究还是未能如愿,一个屡试不第的秀才罢了,他还真当他是状元郎啊,要论才情他还不如马湘兰呢,假狷介。”
张斌闻言,赶紧报歉道:“哎呀,抱愧抱愧,小弟不知嫂子已经......。”
这家伙,还说他有几个姣美的通房丫环呢,如何就这么饥渴呢?
两人刚一进门,一个身着皂衫,头裹绿巾的龟公便迎上来,躬身施礼道:“两位爷,大堂还是雅座?”
这街道两旁的绣楼有大有小,大的占地怕不有十多亩,金鼓喧阗,灯火光辉,大门敞开,小的则最多一两座小楼,铜环半启,珠箔低垂,清幽恬然。
本来是如许,毕懋康应当是对本身的婚姻相称的不对劲,以是才会沉迷青楼,看模样也是个不幸之人啊。
龟公并没有带着他们往中间走,而是转向左边,带着他们从靠墙的楼梯上到二楼。
张斌点头感喟一声,不再言语,冷静的跟着毕懋康往前走去。
毕懋康赶紧安慰道:“兄台息怒,息怒,不知这婢女楼中红牌都有哪些?”
毕懋康闻言,不由点头感喟道:“唉,实在不幸,当年我也曾有幸一睹马四娘的画作,真是一代才女啊,可惜,可惜。”
毕懋康闻言,略微有些落寞的道:“你嫂子三年前已经因病归天了。”
这会儿十余桌已经上座一半,几桌人喝酒谈天,好不热烈,而戏台子上也有人正在那咿咿呀呀的唱着甚么。
大堂分为两部分,靠门的这一边摆着十余个桌子,再往里则是一个戏台子。
明末是一个青楼文明流行的期间,不管是繁华的都城,还是偏僻的县城,都能看到青楼的身影,他们就像当代的酒吧、茶座一样到处可见。
张斌倒是佩服道:“孟侯兄也不赖啊,一眼就能看出人家是个花丛熟行。”
二楼倒是平静的多,不过面积却只要一楼一半大小,所谓雅座也只是用雕栏隔开的几个桌子,前面正对戏台,前面则是一条笔挺的走道。
那老头赶紧拱手行礼道:“客气了,客气了。”
提及曲中名妓,那老头立马换上一副悠然神驰的模样,沉浸道:“婢女楼里李家的十朵金花,阿谁个都是可贵一见的大美人,特别那大娘宛君,四娘宛容,六娘雪衣,八娘贞丽,十娘湘真更是风华绝代,名震秦淮,兄台去看看就晓得了。”
每当华灯初上的时候,风骚才子络绎不断,商店摊贩大声唱卖,曲中旧院热烈不凡,河边的灯火与天上的明月辉映,倒映水中,连成片片点点的亮光,在黑夜里仿佛无数敞亮的星星。轻风轻拂之下,潮湿的氛围中和着阵阵的脂粉香气,醉人千里。
那老头本来正悠哉悠哉的逛着呢,这俄然被人挡住了来路,心中不免有点恼火,不过,他昂首一看毕懋康的打扮,立马便多云放晴,含笑拱手道:“这位兄台有礼了,要说现下绣楼中,天然是李家的婢女楼最好。”
张斌追上去,猎奇的问道:“孟侯兄,请恕小弟在理,记得你前次跟小弟说过,家中另有几个姣美的通房丫环,另有嫂子,如何一个都未曾带到金陵来呢?”
毕懋康倒是抬手道:“没甚么,我与你嫂子不过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那几个丫环也是一点笔墨都不通,无趣的紧,带着也没甚么意义。”
还好,毕懋康并没有有希冀张斌这个“愣头青”,他大抵扫了一眼四周,随即便疾走到一名五十来岁的文士跟前拱手道:“这位兄台有礼了,不知现下这旧院中哪家绣楼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