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和高燧上前拜道:“儿臣辞职。”郑和也领命走了。
雨在风中飘洒,远远看去就像一股股白烟一样飘零,视野变得恍惚,连燕王府的门楼也朦昏黄胧看不太清楚了。
朱高煦答道:“诽谤我们父子。”
“儿臣拜见父王!”朱高煦抱拳鞠躬道。
“哦?”燕王故作惊奇的模样。
本来朱高煦想骑马去燕王府,却俄然下起雨来,他遂改乘毡车。
过了一会儿,他垂垂放松了手掌,将捏成一团的纸又重新展开,踱到一盏蜡烛前面,将信纸放在火焰上,很快燃了起来,燕王一罢休,整张纸都燃烧着往地上飘去,最后都化作了一团黑灰。
过得一会儿,马车缩着脖子下车跑过来,“砰”地一声撑开了伞。朱高煦弯着腰从门里走出来,伸手接过伞,说道:“你把车赶到边上,上车躲雨。”
“确切有点分歧道理。”燕霸道。
时候已邻近傍晚,却还没到酉时,六合间却乌云密布、一片暗淡。方才还仿佛在白日,时候尚早,但俄然之间,夜色就要来临了似的……的确叫人毫无防备。
朱高煦抬开端看了一眼,抱拳又是一拜。
世子白胖的脸,现在变得更加惨白了。
“奴婢在。”郑和道。
“是,王爷。”
燕王转头看一眼坐位,一屁|股坐了上去,在那边很久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他又站起来,在空旷沉着的大殿上来回渐渐走着。
燕王问:“做甚么合道理的事?”
就在这时,郑和从门口走了出去,内里雨声太大,连脚步声都没听到。郑和上前轻声道:“王爷,世子来了,欲见王爷,在门楼躲雨哩。”
朱高煦一步步走上雨水横流的石阶,饶是心中已经有了思路,仍然模糊有点担忧。关头是把握的线索不全,比如世子那边甚么路数、燕王甚么设法。乃至那封密信究竟写的甚么,有甚么目标?
“哗哗哗……”的雨越下越大,他挑开草帘子看时,一阵雨水被风吹过来,扑了他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