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张武便提及了高阳王不计前嫌、为他请功的事,感概很多,因为明天一早燕王说要升他的官。
“请!”朱高煦略微客气道。
军中有高低尊卑之分,各把总、百户应择其尊上者之令,听之。末将不该说高阳王之军令稀里胡涂……”
邱福欠身过来,用本身人的口气低声道:“燕王几个儿子,俺归正看高阳王最扎眼!俺们刀枪硬干,高阳王为燕王提着脑袋尽忠,论孝心、忠心,活着子府瘫着的世子能比?在燕王府屁|颠着娘亲前娘亲后的三王子能比?”
“哈哈……”朱高煦笑了一声,“拿去,拿去。邱将军一贯豪杰气势,怎地那么内疚!”
邱福脸上的红光越来越较着。
张武拜道:“末将追悔莫及,自发狼心狗肺!”
朱高煦坐了一会儿,意义说到了,便告别分开虎帐。
朱高煦用心夸大邱福对突围的感化,强行认他的恩典……这类油滑,朱高煦宿世就明白的,就像一个心机圈套:有恩于人的,反而更用心对待人,比如父母对后代;受恩的,反而摆布看仇人不扎眼,比如欠钱的人对借主。
朱高煦轻装简行,径直去了前锋营,邱福便在那边驻扎。这两天没战事,但将领之间走动走动,交换一下兵戈心得,还是能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