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忠刚想说话,转头见徐辉祖的脸都憋红了,他便住嘴没吭声。
何福一脸感激:“幸亏魏国公及时到来,不然齐眉山大战,我们官军要吃大亏!”
就在这时,朱能也站到右边去了,和高阳王站到了一起。
吴忠道:“咱家不晓得啊!平将军,您先别急,皇爷日夜寝食难安,无时不挂念着火线将士。皇爷已下旨催促各省兵马,兵马一到京师,顿时渡江声援你们。”
“不恰是怕世子爷难做,我才没奉告你么?”张氏不动声色道,“此事世子爷不能出面,我却没事的……我一个妇道人家,本来就没见地,只是抹不开妇人之间那点脸面,才应允了谭渊的遗孀、救她的儿子。父王总不会与我一个妇道人家普通见地罢?父王若真要骂我,我就到母妃那边哭委曲!”
吴忠道:“平将军等再对峙几个月,必有兵员源源不竭过江……”
张氏便上前来搀扶住朱高炽的胳膊,朱高炽气呼呼地甩了一动手臂,却没甩脱,便说道:“你一个妇人,管官府的事何为?那谭渊的儿子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暗里里给他讨情,如此秉公枉法,如果父王晓得了,饶得了我们?”
“呵!”徐辉祖笑了一声,点头道,“没事,没事。”
张氏冷冷地浅笑道:“这世上总有人委曲,不叫那甚么都不是的苦主委曲,莫非要与谭家过不去?”
燕王终究开口道:“主张渡河(黄河)的人站到左边,不渡河的站到右边!”
“世子爷何必生那么大气,有话渐渐说。”张氏被一声斥责后却毫无惧意,口气不软不硬的,倒让朱高炽一时难以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