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周彧早日将冬瓜霜推行至科道,也算是百姓的福音。
“李大人早。”
周彧急呼:“别倒在伤口上。”
严成锦神采凝固,能够有那么一点点干系。
见了他,周彧暴露一抹滑头,亲热地走上来:“贤侄啊,老夫有个急事,传闻你有冬瓜霜的方剂?”
严成锦又看了周彧一眼:“家父临走前,特地叮嘱,如果有人敢打家中秘方的主张,就先打断他三条腿,再奉告陛下,让陛下主持公道。”
午门前的上马碑,四个轿夫抬着肩舆,停在此处,侍卫们看到这顶陈旧的肩舆,就知是翰林侍讲严成锦。
晨光洒下,紫禁城如同披发着光辉的宫殿,日晷的针影正渐渐向辰时转动,宫门前,守了大半宿的侍卫打着哈欠。
周彧跟着严成锦进入府中:“贤侄不晓得,这新药方上了,就需求药材,推行到各科道,还要很多时候,老夫先动手为强,先朝廷一步,将这方剂送出去,卖给各地郎中,岂不是能赚一波银子。”
“下官是在仁寿宫写下冬瓜霜方剂,又叫仁寿宫的伴伴念了三遍,直至他背下,才去太医馆抓药,伯爷想晓得,去仁寿宫找那寺人便可。”
倒是有骨气啊。
“???”严成锦。
严成锦进正厅筹办吃晚膳,周彧也跟着出去,看模样还想蹭一顿跑步鸡,在桌边坐下来。
前脚刚落轿,严成锦便瞥见不远处,李东阳的轿夫们,快步向午门走来,便等一等他。
在明朝,操纵信息差,还是能赚到很多银子的。
“那冬瓜霜方剂?”
常常在院中练射箭,即使稳如老苟,他还是调配了外伤药备用。
周彧瞪着眼睛:“阿谁刘庸医?当年他来给老夫瞧病,说老夫命不久矣,让人筹办后事,老夫就骂他是狗皮膏药大夫,老死不相来往,老夫就算是去舔一条狗,也不会去的。”
目标是将低配版云南白药配出来。
严成锦不敢留他:“爵爷要记得去看大夫。”
周彧笑嘻嘻的道:“快给老夫上药,老夫……仿佛有点上头了。”
严成锦板着脸:“把手伸出来!”
周彧朝门柱子狠狠一撞,流出血来:“哎呀,老夫刚才如何没瞥见这柱子,出血了出血了,哈哈,贤侄,老夫要死了,快给老夫一点药。”
朝廷的政令下达到各科道,恐怕还比不上互市的速率,特别是南边那些土司在统领的地区,对朝廷的政令有所抵抗,贩子反倒更轻易被采取。
被周彧这么一吓,令媛更不知所措,捡拾碎瓷片时割到了手,怕被叱骂:“少爷从奴的人为里扣。”
严成锦一脸懵逼:“长宁伯……莫不是脑筋有病?”
周彧脑袋一缩:“哎呀,贤侄说那里去了,老夫只是想借来看一看。”
不过转眼又乐了,都城里短长的大夫,一尝就晓得药中的成分,到时候将这药卖给军户们,不知要赚多少银子。
令媛低着头,惊骇地把手伸出去,觉得要被责打,不敢看严成锦。
“倒在老夫的掌心就好。”
“贤侄啊,这又是甚么药,可否借给老夫看一看?”
严成锦脸上挂着黑线:“伯爷生了口疮,去找太医便是,下官是文官,不是医官,文官是在翰林院干活,医官才是在太病院干活。”
严成锦曾在乡村呆过,乡村里止血的体例,五花八门,有往伤口吐唾沫的,有往伤口洒土的,有敷马勃的,另有撒孺子尿的……
周彧眸子子一转:“阿姊是说,安宁伯府上的方剂?”
严成锦不想理睬他:“药方就在太医馆,伯爷去取就是。”
严成锦把药倒在他手心,见他流了那么多血,就给他多倒了一些,眨眼一瓶就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