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够了。”苏昊道,“我算过这笔账,一个四口之家,如果用我们的灶,一年省下来的柴草,起码值三钱银子,我们只收一钱,他们实在是赚了大便宜的。要晓得,一个灶能够用很多年,每年省下的银子,都是落进他们腰包的。”
苏昊道:“你说反了,不是他们把钱交给工房,而是工房把钱发给他们。修灶的钱,是由工房同一收的,然后再派泥水匠去垒灶,每垒一个,我们发五分银子给工匠。”
苏昊明白吴达的担忧,他笑道:“老吴,技术这东西,没需求全都捂在本技艺里发霉,要把它拿出来变成钱,才是最好的。我的设法是如许的,这省柴灶的体例,我教给了你,你再想体例完美一下,构成一个标准,然后由工房构造一个培训班,在全县招募20个泥瓦匠来学习,由你当教习,教会他们这个别例。”
不过,吴达顿时又想到了其他的题目,他问道:“师爷,你说这些泥水匠打的灶,必须交五分银子给工房,万一他们不交,如何办?”
“差未几吧。”吴达道。
“这只是一部分罢了。”苏昊道,“等打井的事情结束了,我还会找出其他的体例来给工房挣钱,大师的支出涨上10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老吴,你现在就动手筹办这件事情,我筹算在工房里建立一个班子,来管推行省柴灶这件事,就叫做:推行省柴灶事情带领小组,你来当组长好了。”
苏昊笑道:“老吴,有没有这么多的活计,你且不消操心,我只问,如果我能给你找到这些活计,你愿不肯意做?”
吴达是个技术人,他固然当着衙役,但平时也会操纵专业时候接一些泥瓦活,挣点外快,垒灶是他做得最多的停业。以往,他给别人垒一眼灶,能够挣到一钱多银子,学了苏昊的省柴灶技术以后,他坚信一个灶收二钱银子该当是没题目的。对于这些多出来的钱,他不肯本身全数拿走,因为这个技术是苏昊传授给他的,以是他表示要和苏昊平分。
“我们按一个灶二钱银子来算,你一个月靠给人垒灶,均匀能够挣到一两银子,是不是如许?”苏昊持续问道。
苏昊道:“我看,以你的技术,一天垒10个灶也没题目。垒灶这类事情,根基上没甚么本钱,如果你把代价降到一钱银子,然后一天垒10个灶,你情愿吗?”
“那,万一他们学了技术,本身去揽活计呢?”吴达持续问道。
“这太轻易了。”苏昊道,“明天我就给知县大人写一个条陈,向他申明推行省柴灶的好处。有了知县大人的支撑,我们便能够在全县贴布告,鼓吹我们的省柴灶的省柴结果,并且奉告大师,县衙为了减轻大师的承担,垒灶的代价打五折优惠。你想想看,如果是县衙出的布告,大师会不会信赖?”
“全县都用如许的灶?”吴达的眼睛瞪得滚圆,“这如何能够呢?”
“但是,我白日得去衙门当差,哪有工夫垒10个灶?”吴达还是在纠结着,他是一个诚恳人,脑筋完整跟不上苏昊的思惟。
“但是……但是……”吴达脑筋有点不敷用了,“就算我们的灶更好,人家如何晓得呢?另有,人家干吗非要找我们来做呢?”
“师爷,这全县好几万户人家的灶,都让我家孩子他爸去垒,他忙得过来吗?”冯氏在一旁听着他们说的事情,开端有些替丈夫担忧了。一天垒10个灶,但是一桩很重的体力活,如果日复一日地如许干,吴达非累垮了不成。
吴达道:“这个不太好说,偶然候多点,偶然候少点。多的时候,一个月能垒六七个吧,少的时候,一个月不开张也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