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昊道:“祝先生,这就是晚生想和贵府筹议的事情了。晚生在山中采煤,有了煤,要烧制石灰有何难哉?我包管每年给你供应50万斤生石灰,代价嘛,就按每100斤8分银子算,你看如何?”
“你说甚么!”祝熙的眼睛瞪得滚圆,本来另有点白内障的模样,现在可一点也看不出来了。如果苏昊还价还到100两乃至50两,他都能了解,但对方一开口就说一两银子都不出,这是想吃霸王餐吗?
苏昊道:“这个我们能够签条约嘛,代价和供应量都能够写到条约上去,如果完不成,我依条约赔你钱就是了。”
祝熙看着苏昊,问道:“苏师爷的意义是……”
“那片地都是红土,地盘瘠薄,没法耕耘。先父活着时,曾经请农夫试耕,一亩仅能收粮数斗,有利可图,是以弃耕。”赵洛不觉得然地说道。
祝熙做好了让苏昊砍价的筹办,却不料苏昊一脸不在乎的模样,只甩出一句话,问他这个代价能不能动。他故意装装硬气,说一口价,绝无余地,又怕苏昊是个二楞子,不懂砍价之道,被他一句话真的说跑了。
“有筹议就好,祝先生能不能给晚生一个底价呢?”苏昊问道。
苏昊指着案子上的舆图,对祝熙问道:“祝先生,从这图上看,这条小河沿岸有不下百顷的高山,刚才我等今后颠末时,看到这地里长满野草,想必已经荒凉多时,不知是何原因?”
“不知苏师爷筹算开几个煤硐?”祝熙反问道。
“苏师爷此话当真?”祝熙诘问道。
苏昊道:“好吧,既是如此,那我就说说我的价。我的代价是,一两银子都不出……”
“祝先生,不知你所说的弥补地气之资,大抵要多少钱?”苏昊不想和祝熙多扯淡,直截了本地就让对方开价了。
“甚么买卖?”祝熙问道。
祝熙硬着头皮说道:“苏师爷,这谈买卖,就是一方要价,另一方还钱。苏师爷如果感觉老朽开的代价略高了一些,能够出个你感觉合适的价,大师筹议着来嘛。”
“岂敢,岂敢。”祝熙客气道,“那么,牛骨呢?这可不是随便就能够找到的。”
苏昊哈哈一笑,道:“枫岭先生,祝先生,二位别急,我还没说完呢。”
我就晓得你这个老东西就是想漫天要价,还扯甚么地气人脉啥的,苏昊在内心鄙夷地想道。刚才他看到祝熙在装神弄鬼的时候,眸子子滴溜溜乱转,就晓得他是在编瞎话,目标仅仅是想在谈代价的时候多一些砝码。不过,话又说返来,赵洛家里也的确得有如许一名老管家,不然以赵洛那富二代的禀性,那点产业早让人给蒙走了。
“果有此物?”祝熙惊奇地问道,“老朽如何从未闻听?”
苏昊道:“我想要求贵府许我在山场中采煤,租银分文不付。我送给贵府50顷中田,如何?”
“苏师爷,这仿佛有点不太合适吧。”赵洛也接管不了苏昊的霸气,神采不预地说道,“祝先生开的代价,确是偏高了一些,但苏师爷说一两银子都不出,莫不是想以官威压人?”
“一言为定!”祝熙斩钉截铁地说道。
“老朽说的,是每年1000两。”祝熙应道。
苏昊道:“如果晚生能够把这片地盘改革成可耕之地,产量不敢多说,一亩田出产两石当不在话下,这可算是中田否?”
“筹议余地嘛……天然也是有的。”祝熙游移地说道,他开出一年1000两的代价,本来也是筹算让苏昊还价的。以他的设法,苏昊即便拦腰砍掉一半,剩下500两,乃至400两,他也是情愿接管的。这些年赵家的支出已经不比当年了,光靠田里收的那点租子,日子过得有些捉襟见肘,如果能够分外再加上几百两的支出,起码也能够减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