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昊道:“一言为定,你实在不放心,一会我们就立个字据吧,我给你1000斤琉璃石,如果办不到,赔你白银100两。”
“此话当真?”郝青盯着苏昊问道。
“苏师爷,你说丰城县找不到好焦炭,我大哥这里,如何就有呢?”郝彤还记取头一天苏昊忽悠他的话呢。
郝以宗赶紧回礼道:“岂敢岂敢,苏师爷台端光临,小老儿未曾远迎,还请师爷恕罪。”
想到此处,苏昊走上前去,对郝青问道:“郝大哥,你可有比这更大一些的坩锅?如果我想用坩锅来炼钢,你能够做到?”
苏昊也晓得本身此前是在忽悠,不过事到现在,还得持续嘴硬,他说道:“你年老是工匠,平常当然会备着一些焦炭的,谁晓得他是从哪弄来的。”
“也别说真不真了,你帮我弄辆马车,明天我就能带着你家老三去趟山里,给你拉一车来。”苏昊说道。
“伯父,刚才苏师爷不是已经把配方都说出来了吗?并且大哥也亲手做过了,你还要他传甚么?”郝彤在一旁大大咧咧地说道。
“小人愿为师爷效力。”郝青答道。
“这位就是我伯父,讳名以宗。”郝彤在一旁小声地向苏昊先容道。
“本来如此,本来如此……”郝以宗喃喃自语,他几次地察看动手上的那片玻璃,好半晌,才游移着问道:“苏师爷,你这制琉璃的配方,可愿传予老朽否?”
“你是说,那种活的羊……头上长的角?”苏昊惊奇地问道,同时用手在脑袋上比划了一下,仿照着喜羊羊的模样。
“我卖糕的……”苏昊仰天长叹,本来还真是拿羊角来当烧玻璃的质料,这是哪个牛人发明出来的配方啊!羊角的首要成分是氧化钙,前人明显是把羊角作为玻璃中钙质的来源了。要在玻璃中渗入钙质,扔两块石灰石就充足了,何必用如此奇特的质料呢?烧一块玻璃,就要用掉几对羊角,难怪这玻璃的产量上不来了。
“我不消一车,你能给我找100,要不,500斤,那你要的这些琉璃片,我就白送了。”郝青说道。
苏昊内心明白,郝老爷子此前躲在配房里不出来,明显是不想和本身打交道,所谓腿脚不便之类,只是遁辞罢了。现在看到本身竟然晓得玻璃的配方,并且明显这个配方比老爷子的配方还要高超一些,老爷子这才露面了。要提及来,这不是因为他这个工房师爷的威名,而是知识的力量啊。
郝青也赶紧打着圆场道:“家父腿脚不便,刚才未能出来驱逐苏师爷,还请包涵。”
郝青的作坊里是长年备有各种质料的,此中,纯碱和石灰石都是不值钱的东西,郝青很痛快地就给苏昊拿来了。但在拿石英石的时候,郝青较着暴露了一些心疼的模样,这让苏昊非常不屑。
苏昊拿着那几块石头左看右看,涓滴没有看出它们战役常的石英石有甚么辨别。他对郝青问道:“你听谁说我们本地不产这类石头?这是山上最常见的石头,你如果想要,我随时都能够帮你找到。”
说话间,坩锅里的质料已经开端熔化了,郝青细心地察看着玻璃液的状况,待到他感觉液体中的各种成分已经完整异化均匀,液体中也没有气泡时,才用钳子夹着坩锅,把玻璃液倒进了事前预备好的模具里,然后等候着玻璃液的固结。
“然也。”郝青拽了一句文。
“羊角是何物?”苏昊反问道。此前郝青只是承认了烧玻璃时要用到硝石,却未提及这个甚么羊角。现在郝老爷子一张嘴就把底给泄了,明显是感觉他们本身保密的配方已经不值钱,以是也就无所谓让苏昊晓得了。但是,这个羊角是指甚么东西呢?莫非是甚么矿物的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