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述从怀里取出一张纸,往桌上一放,说道:“这是由南京兵部签发的一张百户告身,苏小哥如果情愿,只要在这告身上填上你的名字,你就是我大明军中一名正六品的百户了。”RS
“呃……这的确有点难度,不过,既然是兵部需求,那门生就想体例降服困难吧。军方保境安民,我等替军方分忧,也是理所该当的。”苏昊冒死憋着笑,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对方述答道。
“不会吧,这望远镜是我发明的,你们就筹算如许拿去仿造了?”苏昊一脸愁闷地说道,细想一下,当年也没有专利庇护法,军方要仿造,你又能拿他们如何样呢?望远镜的道理是非常简朴的,军方只要拿到一个样品,便能够仿造出来,本身想保密也保密不了。
方述呵呵笑着说道:“此事不假。南京兵部那边也请工部的杂造局估过价了,他们说要炼制这类无色透光的琉璃,所费甚多,算上打磨时候的耗损,100两一部只怕做不出来。若江西都司能够以100两一部的代价采买到,南京兵部也筹算要上一两百部呢。”
苏昊不晓得这中间的干系,听方述问起望远镜和舆图,他便点点头答道:“这两件东西,都是门生设想,请匠人制作出来的,倒让大人见笑了。”
“我到军中,能做甚么呢?”苏昊问道。
知县是七品官,知府是四品官,而这个南昌卫的批示同知,竟然是从三品,这但是一个了不起的大官啊。虽申明朝是重文轻武,武官的职位远低于同一级别、乃至差几个品级的文官,但不管如何说,人家都是从三品,比他这个没名没份的师爷高出无数了。
苏昊心中一凛,不由向郝彤看了一眼。郝彤站在方述的身边,低着头,也不看苏昊,明显是不想掺杂出来。苏昊心中微微有些恼火,本身进献了如许两项技术,都是无益于军方的,军方不但没有一点嘉奖的意义,还派小我过来,摆出一副审判的架式,这是想干甚么呢?
方述面无神采地说道:“这两件东西,兵部和都司的上官们都看过了,都感觉匠心独具,只是不知你是从何学得此术,特地让本将前来查证。此事干系严峻,你不成有涓滴坦白。”
方述道:“你确信如此吗?”
进屋坐下以后,方述从怀里取出两件东西,放在桌上,对苏昊问道:“苏昊,这两件物件,你可熟谙?”
在这以后,又产生了一些事情,如许一向拖了十几天,南昌卫才派出批示同知方述与郝彤一道,来到丰城,面见苏昊。
方述道:“这望远镜的制作之法,南京工部那边已经找匠人看过,感觉设想虽甚奇妙,要想仿造,倒也不难。但这等高线舆图,兵部的人看过以后,皆言虽知其义,却不知如何测绘,以是还需请你来传授予我军中标兵方可。”
这一来一去的工夫,就花去了十几天时候,这在没有当代交通和通信东西的期间,该当算是非常快的节拍了。江西都司在收到南京兵部的函以后,便安排南昌卫派出方述前去丰城,来包办此事。
郝彤属于云南边军的兵士,但因为主将邓子龙是江西出来的,又是军中老将,在江西的军界很有一些老友情。涂文焕在返回云南之前,专门交代过郝彤和邓奎,让他们碰到事情能够去找都司或者南昌卫的同僚们处理。苏昊造出望远镜,并绘制出等高线舆图以后,郝彤认识到这是两项对于军队有严峻影响的发明,如许的事情是必须顿时禀报给下级的,因而便强行借走了望远镜和舆图,到驿站借了快马,飞奔南昌,把这两件东西交到了南昌卫批示使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