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师,此处便有那丹砂矿的矿脉吗?”
“来人!”杨朝栋转头喊道。
“得令!”孔贵承诺着,跑回步队里去了。少顷,一队破衣烂衫的工匠在土司兵的监督下向山谷中走去,一个个低着头,察看着脚底下的石头。这些工匠都是曾在思州、铜仁等地采过丹砂矿的,能够认得出丹砂矿石的模样。
这个处所位于一处山谷当中,抬眼望去,中间的大山连缀不断,还真有几分龙形。至于山谷里的溪流,曲盘曲折地,也说不上是几股清泉。也就是苏昊宿世对于这个处所的印象比较深,不然在一无舆图、二无导航设备的环境下,要找到这处矿区,还真没那么轻易。
杨朝栋呵呵一笑,伸手拍了拍苏昊的肩膀,说道:“苏天师,本将是珍惜你这小我才。当下之举,固然有些不敷恭敬,不过苏天师迟早是会了解本将的一片美意的。”
“紫气?在那边?”杨朝栋顺着苏昊的目光向远处看去,满目都是苍翠的树木,哪有甚么紫气。
王奇奉向摆布做了个手势,先前那几名壮汉抬着抬杆走上前来,向苏昊一躬身,说道:“苏天师,请上抬杆。”
“有劳了,有劳了。”苏昊大大咧咧地向几名壮汉行了个礼,然后爬上了抬杆。何本澄、熊民仰二人也被带了过来,跟在苏昊坐的抬杆中间。王奇奉一声令下,100多名土司兵端着明晃晃的长矛走过来,名为护送,实为押送,簇拥着苏昊一行,向40里外的七星山而去。RS
“筹算?”苏昊道,“天然是回重庆去了,胡公公叮咛门生做的事情,已经担搁小半年了,门生得从速归去,带人前去马湖府,找金矿去。”
“没错,就在此处,我已经瞥见丹砂的紫气了。”苏昊站在地上,一边活动着坐麻了的腿脚,一边眯着眼睛说道。
苏昊做出一副天机不成泄漏的神采,从怀里取出一个罗盘,在手里比划了一下,然后指着前面说道:“就在这一片了,杨参将让工匠们开端找矿脉的露头吧。”
苏昊点点头道:“杨参将礼贤下士,待苏某不薄。”
杨朝栋道:“这就是了,既然杨某待你不薄,你就留在播州,与我杨氏共享繁华,又有何妨?莫非非要去替那宦官卖力不成?”
杨朝栋道:“苏天师急甚么,现在这丹砂矿不是还没有找到吗?再说,就算能找到几块丹砂矿石,离苏天师说的大矿另有颇多差异,苏天师如何也得比及丹砂矿真正成气候了,才气分开吧?”
“来人!”杨朝栋又大喊了一声。
杨朝栋摆摆手道:“杨某岂敢冒昧,不过是想留苏天师在播州多盘桓几天罢了。”
杨朝栋道:“苏天师如此才调,莫非甘心为那宦官做鹰犬?”
杨朝栋呵呵嘲笑,反问道:“苏天师,你在播州多日,杨某待你如何?”
“在!”王奇奉像幽灵一样呈现了,苏昊都不晓得此前他是藏在甚么处所的。
他这话说得很艺术,言下之意,就是说本身会盯着苏昊不放,苏昊想找甚么御风的借口逃脱,那是千万不成能的。
“如果苏某不肯意呢?”苏昊问道。
杨朝栋道:“苏天师,俗话说,送佛送到西,你既是已经指导了丹砂矿的位置,就干脆等出矿了再走吧,杨某还希冀迟早向苏天师请教一些勘舆之法呢。”
“苏天师高才,杨某佩服。”杨朝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对了,找到这处矿以后,不知苏天师下一步有何筹算啊?”
“如此甚好。”王奇奉道,“苏天师,今后处前去七星山,路途甚远,我们这就解缆吧?”
从播州城到婺川,直线间隔不过是200里的模样,但其间路隘林深、水急苔滑,行军甚是不便。杨朝栋带领的土司兵一起披荆斩棘,足足走了三天,才来到了苏昊所指导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