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策嘲笑一声,走上前去,瞪着那兵士道:“你想杀人灭口?你敢戕杀举子?来来来,照我这来,我倒要看你有几个脑袋能够给朝廷砍掉的!”
“我去为先生讨碗热粥来!”
兵士点点头,先到别的屋去扯了一块床单布,蒙上口鼻,然后才进了李贽的屋。他伸手在李贽头上摸了一把,俄然像触了电似的,惊叫一声,冲了出来。
“镇镇镇……镇抚大人,李贽他他他……”兵士话都说倒霉索了。
四周统统的人都发展了好几步,连那些口口声声如何“爱吾师”的举子们也吓跑了。尊师这类事情,在没风险的时候做一做,还算一段嘉话。如果教员得了瘟疫,你还往上凑,那就是脑筋进水了。
不一会,一名描述鄙陋的大夫披着长袍仓促忙忙地跑来了,据跟在他身后提药箱的一名举子说,这是镇上的丁郎中,是全部胡岭镇乃至全河南最好的郎中。
第二天一早,骆准痛苦万分地从床上坐起来,头天早晨被药味熏得发疼的脑袋还没有缓过劲来,仍然有些迷迷瞪瞪的。他揉着太阳穴坐了一小会,这才对着屋外喊道:“来人!”
“部属在!”一名流兵回声而到。
“不得鼓噪,你们都不要命了!”一名锦衣卫兵士呛啷一声拔出了刀,对世人威胁道。
“快了。”假郎中道。
“对!锦衣卫虐人致死,罪不成赦,我等必会向圣上上书参你们!”其他的伪举子一起鼓噪起来。读书人别的本领没有,要论骂街但是本行。
“你确信?”骆准猜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