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旸听哱云如许一说,倒是沉着下来了。作为一名汉人军官,他对于鞑靼出身的哱拜是有几分猜忌的。在宁夏卫的官兵中,有关哱拜能够造反的说法向来都未曾绝迹,现在在他们几个说气话扬言造反之际,哱云跑来插一手,不能不让刘东旸多想一想哱拜的动机。
刘东旸摆摆手道:“我哪有这么大的号令力,再说,就算有2000弟兄情愿跟着我干,和朝廷的雄师比拟,也不过是九牛一毛,除非……”
“除非甚么?”许朝和刘川白同时问道。
石继芳道:“屯田收成不好,能怨巡抚吗?你们看人家平虏所的那些军户,大夏季还能种菜挣钱,你们如何就不学一学?”
“党大人杀伐定夺,下官佩服。”江廷辅无法地讽刺了一句。
军户中一名叫刘东旸的百户抬开端来,脸上掠过一丝恨意,但嘴里却还在告饶:“石副使,烦你向巡抚大人陈情,我等并非用心拖欠赋税,实乃客岁大旱,我等屯田收成不好,恳请巡抚大人向朝廷言明,给我等军户免除一年的赋税。我等已经有七个月没有领到饷银了,兄弟们只能靠着地里这点薄产度日呢。”
“掐死他们轻易,今后如何办?”刘东旸问道,“党馨说得对,杀官造反但是杀头灭族的大罪。我们本身拼一条命也就罢了,扳连三族,于心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