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辅颤巍巍转过身子,手指颤抖指向众朝臣,眼眶不由红透,哽咽道:“尸谏可不止说说罢了!老夫虽半生兵马倥偬,但对大明之忠心六合可鉴,你等碌碌小人只顾摇尾乞怜,也敢沐猴而冠学着逼宫?罢了罢了,老夫本日便以身作则教你们如何尸谏。”
大将军?
张辅面对此人的安慰毫无动静,只是悄悄跪着,跪向仪态持重的孙太后。
张辅见到来人不免老泪纵横,双手紧紧扣着白衣男人的手腕:“你......是皇上调派你来的?”
孙太后强忍肝火,却有磨难言。
说话间,他昂首看向孙太后,怪不得好几次他要求加盖玉玺,都被孙太后直言回绝,豪情是玉玺底子不在这紫禁城内。
旋即,他挺胸昂首向朱祁钰走去,展开圣旨道:“您想必就是泯王,皇上在居庸关但是日日夜夜都有提到您,想来定是你们兄弟情深,那就由您辨认下这圣旨的真假。”
混乱中,有文臣的骂战,有武将的恐吓,有皇子的悲呼,鬼哭狼嚎也似,让民气悸。
身后大小文臣武将齐齐跪倒,声震朝野:“臣附议!”
绝对不成以承认。
路过蒲伏在地的张辅,他们或点头嘲笑,或低头感慨,或幸灾乐祸,但唯有一人脸上冷冰冰的,没有任何神采,径直朝张辅行了畴昔。
孙太后也有点坐不稳了,伸手欲要喝阻,但话到嘴边总感觉嗓子内里有甚么禁止普通,终是没有说出口。
他望着面若寒江的孙太后,满心悲苦,倒是难言。
张辅却像是想到了甚么,仓猝要劝止,却见姜维缓缓从怀里取出一卷东西。
“儿臣大胆,敢问太后为何如此对待国公?”
孙太后更是脸孔抽搐,暗骂道:“这个混账莫非还想调头攻打紫禁城?不法啊!哀家如何就生出了这么个违逆的牲口。”
此言一出,统统人倒吸冷气。
这娘俩真的是很会玩!
太和殿外怯怯不敢入内的张雄,忽见来人长相,不由泪目,大声哭嚎道:“大将军,您可算是来啦!”
“你们......这是要尸谏么?”
群臣错愕之际,武将跟着朱祁钰纷繁请缨参战。
孙太后环顾四周大臣,似在寻觅着甚么,但很久以后脸上更加阴沉,双手竟有些不自主的颤栗。
曾经军功赫赫,在朝堂有决定权的肱骨大臣,当今除了一副风烛残年之躯,仿佛甚么都没了。
姜维神情庄严,展开圣旨,道:“天子有旨!立即调十万石粮草到居庸关,违令者诛灭九族。”
孙太后闻言长叹口气,半合的双眼微微展开,声音降落,道:“张辅,你起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