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禁卫军将士见状,不由凄然掩面,大家自危。
龙树高僧啊地一声,仓猝身子侧过,躲开了禁卫军统领的偷袭,难堪笑道:“方先生,你瞧有人不让咱走哩!”
小时候听人提及过,秃顶有戒疤,那就是和尚。
是个秃子?
那男人怒斥一番后,神采凝重道:“似你这等废料,我举手投足便能叫你去死,不过在此之前,你需为我做一件事。”
“奉告也先!大明成心与瓦剌联婚修好,不必再战了。”
混乱中,黑衣人更是阴恻恻笑道:“多谢赐刀!”
刚才不成一世的黑衣人左手捂着右手,血流如注,眸子几度喷火,凄厉问道。
那男人狂笑道:“因为你?二十万雄师死于非命,你有脸说因为有你才有天下?”
禁卫军统领顿时错愕,他从未见过如此力道雄浑之人,再环顾四周庞杂倒下的将士,不由神采凄然:“看来我等本日难逃一死!”
众皆错愕,纷繁惊呼尖叫。
禁卫军初见他的本领时,无不敬慕感激,可当听到周遭要放掉大敌,顿时群情激愤,可当他们晓得周遭言语、行动过火,刹时就是霜打的茄子普通蔫下了脑袋。
那高大背影向前走了一步,只见黑衣人双腿一屈,脸上神采狰狞,最后咚的一声跪了下来,旋即他兴意阑珊一脚踢出两截东西,安稳落在黑衣人怀里。
龙树和尚吃惊半晌,忙从怀里取出一瓶药物,敏捷扔向周遭。
黑衣人望着怀里的两根断指,额头盗汗层出不穷,抬目望去,目眦尽裂:“你是谁?”
那人说罢,身材蓦地拔地而起,纵身一跃便进入山下树林,只听林间树木沙沙作响,没一会便动静全无。
龙树高僧点头道:“先生是高人,若能劝昏君放弃居庸关,我能够饶他不死!”
身形高大的男人嘿然笑道:“以你的本领,能杀出去,天然也能杀出。”
在他力道勒迫下,钢刀去势戛但是止,直向那名禁卫军脖子切去。
朱祁镇沉默不言,呆呆地看着天空,如有所思。
正自猎奇来人是谁,忽见面前足不动脚未抬的高大背影蓦地转头,那模样好不冷酷,不带世人看清,那高大背影俄然右手扬起,紧接一件物事腾空飞出。
……
高大背影哼地一声嘲笑,反手一掌打出,黑衣人的头巾顿时轰但是裂,随之暴露一颗圆咕噜嘟的脑袋。
朱祁镇固然在居庸关力挫兀良哈三卫,但在浩繁文官眼里,他还是阿谁专断专行的废料,如果要从底子处理,他还是得正面打败瓦剌才行。
双掌轰但是来,速率之快世所罕见,那名禁卫军只觉胸口一闷,下体便有暖流缓缓溢出,脑袋昏沉沉竟似痴傻普通。
黑衣人不急不慢,眼神暴露滑头,左手握拳砸向禁卫军将士,右手竖起两根手指,径直将那一柄钢刀夹住。
禁卫军统领一脸惊奇,数百名禁卫军目露惊奇,都像是对这话不成置信。
那男人面色缓缓惨白:“回绝和亲,死守居庸关!”
不,清楚是个和尚。
旋即,长剑快速从空中跃入他手中,他缓缓踏步走到和尚面前,目露悲色:“盛极必衰,你们也未逃过厄运!先有宝象和尚被皇甫谧斩于江南道,后有铃音菩萨孤行天山,偌大个红教,龙树啊龙树,你门下弟子为反对蒙古铁骑尽皆惨死,你如何就心甘甘心给也先当一条狗了?岂不闻中原有句话叫做与虎谋皮?”
甚么?
那物体来的好慢,禁卫军统领一个鹞子翻身接下,看清怀中之物,不由迟迟望着高大背影大张嘴巴,有些嘴不能言。
禁卫军统领大骇,忙道:“先生,你是来帮我们的呀!”
周遭两指微微用力,药瓶刹时化为齑粉,旋即嘲笑,箭步分开。
“方某不问世事多年,再说江湖上你杀我我杀你都是常态,别说你杀几百狗天子的禁卫军,就算几千几万乃至全数,又关方某屁事!”